“少廢話,滾回去。”
“臣這就走,不過這個大王一定會喜歡,新婚快樂哦。”
調皮的黑衣人湊近哪吒大王,把書放在桌邊:“真的是孤本哦,比大王之前問臣要的要詳細。”
哪吒大王本就是個極富好奇心之人,被黑衣人這麼一下鈎,還真拿了起來,只看一眼立刻合上,耳朵已經紅了。
“雷蒙!”哪吒大王在黑衣人等待誇贊的期待中舉起拳頭,下一秒,一個沉悶的“啊,”被甩飛出了宮牆。
叫雷蒙的男子飛走了,室內只剩下哪吒大王一個人,剛才合上順勢扔在桌上的書被他向外推了推,哪吒大王的右手胳膊撐在桌子上,五指帶著節拍點著桌子,扭頭看向床的位置,似乎有人坐起來在看自己一般,他整個耳朵更紅了,又把那書向外推了推。
就這麼一推,一推,那半指厚的書“啪!”一下掉在了地上,哪吒大王看這地面許久,只覺頭皮有些發麻,最後左右看看,似乎確定沒有人來像做賊一樣,哪吒大王一閉眼,捏起了地上的書晃了晃,最後嫌棄的向床上一丟,盤著腿翻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一身暗紅衣衫的哪吒大王,穿過層層守衛,如鬼魅虛影一般消失在烈火王宮,踏出城門,一切都是那麼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城外,有他讓人準備的馬匹,挎著小包,小包不大卻鼓鼓囊囊的,透過被擠壓的形狀,依稀可以看出四四方方類似書本的印記。
“駕!”
哪吒大王選得黑馬兒一騎絕塵,如飛翔一般向北方奔去。
另一邊,寒冰國邊境空地處已經紮了上千個帳篷,天已漸寒,身著軟甲的敖丙從另一處白色大帳內出來,臉掛象,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那個白色大帳是用來商議討伐事宜的營帳,方才敖丙正與天眼國新任國君楊戩商議進軍事宜,二人意見相左,溝通十分不愉快,發生爭執之時,楊戩國君懷抱中的小黑狗又吃裡扒外似的向著敖丙說話,出其不意地咬了楊戩國君一口,楊戩國君不愉快疊加,黑著一張臉先行離開,敖丙則是被自己國家的相國廣法王責罵,廣法王責罵完了狗腿一般的去舔楊戩國君。
這一通談下來,敖丙的臉色更沉了,一甩廣袖提劍出來,他沒有回自己的帳篷,而是向著邊境不遠處的樹林走去。
敖丙這麼一走,本在帳篷外面等待主子回去伺候的疏離看到,這裡人多也不好叫,提著裙擺跟了過去。
疏離剛跑沒多遠,有幾個帳篷陸陸續續出來十多名士兵,藍帳篷裡白帳篷裡都有,他們伸了伸懶腰,扭了扭身體,互相看了一眼,那眼中對視的瞬間,都閃出同一個命令,聽土相令,殺了敖丙,就地埋屍。
十多人你掩護我,我掩護你,跟著疏離的影子消失。
樹林裡敖丙脫去軟甲,雙劍飛花,宣洩自己心中的壓抑,不滿。
這次回宮,他們把所有證據鋪開在自己面前,抓到的細作親口承認,他們是哪吒大王派來的人,受命與他,要在寒冰國和天眼國有行動前,將兩國君主,子嗣,無聲滅殺,並且要讓他們順水推舟做出兩國決裂,自相殘殺的結局,這樣一切都與烈火國無關,聽說將來的王後是寒冰國人,這樣做不僅王後不會有二心,日後最大的倚仗就是他哪吒大王了。
“哪吒,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雙劍在敖丙手中劈空斬月,劍氣如虹,他不想相信的,可那幾個細作潛伏多年,手中留有太多證據,他反複想到那夜,那夜他看著自己深情款款“為了你,孤不打便是了,和也有和方法。”
那夜他還說,“孤能保寒冰國,你信孤嗎?”
最後他低下頭深情似火的看著自己,對他說“真好,孤不會負你。”
他是那樣把一顆心交了出去,他呢,殺了他的家人,他不能說的方法,就是如此殘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