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依言照做,“為什麼是棉花糖?”
“聽穆勒太太說是因為我小時候頭發蓬鬆得厲害,臉袋白白軟軟的,像顆棉花糖。”
腦中浮現出他孩童時期的模樣,方舟忍俊不禁。
<101nove.k,”她輕喚一聲,探頭試吃一口,“我也想這麼喊你,因為你特別甜。”
諾亞湊首,供她更方便地品嘗,“只能在私底下這麼喊我,怪難為情的。”
“好,”方舟笑應,“方才聽你父親說,21年年初你來過一次江城。那天我講演的時候在觀眾席裡望見了一個人,還以為是你,心慌得差點忘詞。”
“的確是我。”諾亞輕聲回。當時以為被她目光鎖定只是他的錯覺,而她一閃而過的慌亂也是他自作多情。
“那時候來一趟挺折騰吧,簽證不好下,還需要在酒店隔離。既然來了,怎麼不打個招呼再走?”
因為不巧撞見了她和她未婚夫站在一起。
仔細回想起來,他們明明沒有什麼曖昧的舉動,可落在彼時的他眼中,敏感地覺得她身旁不再有他的位置。
眼下這柔情繾綣的時刻,諾亞不想去提及旁人,只說:“不敢。”
“我還一直以為是我那段時間太忙了,累到大白天也在做夢。”
抓著她話裡的詞眼,諾亞柔聲問:“做夢?平時會夢到我麼?”
“經常會,白天能抑制住不去想你,晚上就全到夢裡來了。”在愛人懷裡,如今的方舟已能做到徹底的坦誠,“你也是我取悅自己時候的遐想物件。”
諾亞抬手撫她的頭發,輕聲問:“那在你想象裡,我是怎麼做的?告訴我……”
“怎麼?你會替我實現嗎?”方舟挑眉笑問,“不全是幻想,更多的是記憶。”
於是,隨著她聲音的引導,諾亞將過去的回憶變成了現下的狂歡。
方舟經歷了人生中最綿長溫吞,也是最磨人的一段forepay。像是回到了南方海島,整個人輕飄飄地浮在水面之上,身上每一處骨節都舒展開,似有溫和的陽光打在身上,無盡的溫暖。
在抵到最深處的瞬間,諾亞忽然停下,擁緊她,輕聲抽了抽鼻子。
方舟捧住他的臉看他,眼眶果然有些紅,“怎麼了?”
“只是有些感慨,這是我們一起過的第一個年,跟做夢似的。”
方舟脫口而出:“未來還會有很多這樣的年。”
諾亞埋頭親吻她的臉頰,“你最近的漂亮話真是越說越溜了。”
方舟勾纏住他,“這都是你教會我的,不過我再怎麼學,都及不上你嘴甜,是不是啊,aeusespeck?”
心中大動,諾亞的唇瓣遊走,隨之的seet tak不斷,從頭頂誇到腳尖。
方舟扭頭望向窗外,快意似那升至高空的絢爛煙火,一束接一束,騰空,而後炸開,迴圈重複,連綿不絕。
未來不可知,她不再去預想任何消極的可能,腦海中只留下完滿的結局,或許在“自證預言”的推動下,所有的美好皆能成真。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