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門萬戶,來看看小鎮上的過年,你一定沒見過。我教你放爆竹如何?”齊珩把蘇嶼的手攥在手心裡暖,她手很涼。
“不要。”蘇嶼拒絕,露出不願意的表情,爆竹很響很讓人害怕。
“好,那就不要。”齊珩笑,知道她心情不好,順著哄她,然後將她的披風攏了攏緊,“那逛一逛如何?”
心情一沉重,眼皮就有些倦怠,蘇嶼捂嘴打了一個小哈欠,“我有點困了,去睡覺好不好?”
齊珩點頭,“那我去告訴祖母一聲,我們去新買的宅子那邊如何?”他整整她的頭發,輕巧的勾著發絲掛在她耳後哄問她。
可巧這時候蘇嶼捂嘴打了一個噴嚏,後“嗯”了一聲鼻音有些重。
自入冬以來,蘇嶼一共感染了三次風寒,若不是天天在房裡不出門,怕是還要多上幾次。
如今這番噴嚏,讓齊珩不由得擔憂起來,搓著她的手,“你冷不冷?”
蘇嶼搖頭,睜大眼睛看齊珩,有些認真,“倒不冷,就是有些困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等我跟祖母說一聲馬上回來,我們就回去了。”齊珩吻她的額頭安慰著,然後轉身回了房間裡。
這邊的小巷子馬車進不來,積雪在巷道兩側,由著小巷的人家清出來一個小道。
空氣是冷的,出口都是寒氣,有的人家掛的大紅燈籠,很是喜慶,過年真好。
“齊珩,我感覺我又像是得了風寒的,鼻子有些不舒服,這是前兆。”蘇嶼吸吸鼻子,鼻子有些皺,呼吸進去的也是冷空氣,連鼻尖都凍紅了。
生病雖然很值得擔憂,但齊珩卻忍不住笑了,他打趣著,“到底是得風寒多的人不一樣,都會預感了。”
蘇嶼也不由覺得好笑,氣得去捏齊珩的腰,“討厭啊你。”
齊珩笑著躲,蘇嶼就撲過去把他按在牆上親了他一口,恨恨道:“一起吧。”一起生病。
“那這樣可不夠。”齊珩笑起來唇紅齒白,又帶著些故意的邪氣。
蘇嶼想起上次導致他風寒的吻,撓了撓他的手心,扯著他往前走。
齊珩就笑著跟上。
月光照在雪堆上,反射出來的光亮足以照亮了前行的路,讓二人的身影拉的好長。
定親了後真的不設防很多,蘇嶼的房間可以讓齊珩進來,事實上不定親的時候,兩人也沒見得有多設防。
這邊的一進小院沒有人在,連油燈也是齊珩剛剛用火摺子引亮的,然後點在了蠟燭上,照得屋子裡可算亮堂了不少。
除了還有門口的大紅燈籠內有蠟燭在燃外,院裡其餘房間裡是一片寂靜。
原是剩下為數不多的人都湊到了齊家小院熱鬧著守歲呢,這邊就顯得空落落的。
此刻不過戌時剛過兩刻。
走了一路,蘇嶼反而沒有剛開始那個困勁兒了,齊珩去燒熱水給她灌了個湯婆子。
“還冷不冷?”齊珩問。
蘇嶼點頭,很委屈的模樣故意道:“冷。”
齊珩不由得擔憂起來,“你躺下睡覺吧,我在旁邊呢。”
“可我不困。”蘇嶼拒絕著,也有些怕,“你要不別著急走,陪我說會話再走吧?”
越是熱鬧越顯得孤單,蘇嶼不想一個人待著。
硬睡肯定睡不著,而且她覺得自己明天一睡醒,定是風寒加身,沒現在身子爽利,不如趁這會多醒著一會是一會。
明天風寒,就明天再說吧。
“我不走,你睡著了我也不走。”齊珩給蘇嶼吃安心湯藥,不由得去捏她的臉,感受到了蘇嶼的不滿然後松開笑,吻了吻她的鼻尖,然後把她抱在懷裡。
“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哦,要不然你明天也一樣。”蘇嶼輕輕推他,但其實沒用多大力氣。
他的懷抱好暖和。
齊珩穿的衣服少極了,但他也不冷,手也熱熱的。
齊珩離開後卻吻上她的唇,吻咬著她的唇含糊著說話,“那就一起風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