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擺擺手,“沒事,只要你們這群孩子能好好的就行。我以後最好也別幹這些危險操作了。”
李管家現在最大的夢想就是隻用在江家主宅說出那句至理名言——
我好久都沒看到小姐這麼笑過了。
好吧,不過光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江清月應該是笑不出來了。
“欣欣。”
一道聲音叫住了溫霧欣,她回頭,發現是江清月。
江清月手裡拿著吹風機,“我給你吹頭發,”不等對方開口,她又補充道,“最後一次了。”
江淺歌宛如幽靈突然出現,“霧欣,不是我故意洩密的,這次是她發現瞭然後非要跟著來的。”
溫霧欣頓了頓,“你跟我來。”
兩人來到另一間客臥,江清月插好插頭開啟開關,給溫霧欣吹起了頭發。
兩人相顧無言。
等頭發吹幹後,溫霧欣也終於開了口。
“對不起。”
江清月摸了摸對方柔順的烏發,“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很抱歉我們沒能有一個正確的開始。”
所以自然也不配擁有美好的結局。
從看見溫霧欣想隨著蔣傾悅一起去死後,江清月就知道自己輸得徹底。
吸了吸鼻子,江清月忍住哽咽,故作輕松道:“不過,欣欣現在幸福就好啦,只要欣欣幸福,我也就開心了。”
溫霧欣也微笑道,“也希望你能過得幸福。”
除了祝福,她給不了江清月別的什麼。
江清月笑得有點難看,“前女友有點難過,想哭,想要最後一個安慰的抱抱。”
前女友這個詞現在說來有幾分諷刺,明明從一開始,江清月是把溫霧欣當做可以利用的擋箭牌情人來看待的。
但溫霧欣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抱了抱她。
這是個點到即止的擁抱,但某個人卻很難從這段關系中抽身。
想說的千言萬語最後都化作了沉默,江清月目送著溫霧欣離開。
來到一樓客廳,江淺歌招呼道:“霧欣。”
溫霧欣走過去,“怎麼了江董。”
江淺歌哎呀一聲,“都這個時候了還叫這麼生疏?就算你不跟我兩個女兒在一起,好歹我也算是個和藹可親的長輩吧?”
在商界,誰人不知江淺歌的狠厲和果決?
可看著面前笑眯眯的中年女人,溫霧欣只能溫聲道:“江阿姨。”
“誒,”江淺歌應下,又正色道,“我和清月在集團裡還有事,所以得先離開了。小蔣現在看上去沒有大礙,但以防萬一,我還是聯絡了一個醫療團隊,估計三小時後到,明天開始臺風就要過境了,這幾天你們不能離開海島,我擔心小蔣身體情況不穩定,所以還是小心為上。”
溫霧欣表示理解,猶豫幾秒又問道,“那姐姐在江家的……”
江淺歌擺了擺手,“該是她的,就一定還屬於她。”
江淺歌和江清月離開了,但李管家和王媽卻留了下來。
王媽笑呵呵擼起袖子,“溫小姐想吃點什麼?我去做。”
溫霧欣想了想,“做點祛寒的食物吧。”
畢竟蔣傾悅才落了水。
王媽笑著應下,李管家也一起去忙了。
剛剛還熱鬧的別墅又恢複了清淨,溫霧欣走上樓,來到蔣傾悅的臥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