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嗒嗒———
李虞愣住，瞳孔微縮，那個腳步聲怎麼一直在門口？
原地踏步？
他側頭剛想和梁博交換一下眼神，對上的卻不是梁博的臉，而是一張僵硬的、慘白的、笑著的女人的臉。
李虞瞬間僵在原地，是陳夫人。
陳夫人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他旁邊。
僵持了一秒的時間，李虞立馬後退了幾步離開屏風，而陳夫人那張美麗卻僵硬的臉微微側過來，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那畫面很詭異，危險的感覺空前高漲。
李虞皺起眉頭，他對這片區域一直感覺不好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因為陳夫人，一旦進入這裡，他們就在陳夫人的掌控之中。
而現在，李虞根本不敢挪開視線，一旦把背後露給陳夫人，他肯定就死了。
“你，不正常啊。”陳夫人摸上自己的臉，那張美麗僵硬的臉一點點柔和下來。
“……”李虞沒有吭聲，一個最不正常的人說他不正常，不是鬼話就是胡話。
陳夫人摸完臉又撫上自己的烏黑鬢發，一身華服的她站在金色的屏風旁彷彿一個大型的人偶，美麗得不真實。
“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有的眼神好，有的力氣大，有的難打死，還有的——感覺準。”陳夫人瞥向李虞的目光帶著冰涼和一絲疑惑。
“可是眼神好可以挖掉眼睛，力氣大就砍掉雙手，難打死也照樣能打死。”
“同樣的，感覺也一樣。”
陳夫人睜著一雙大眼睛，歪了歪頭，“感覺或許難以拔除，但是可以作假。”
“當環境、故事、人物性格發生不一樣的排列和改變，人就會先入為主自以為是，從而影響感覺和判斷。”
說著，陳夫人向李虞走近一步，李虞立馬後退了一步，“用這樣的方法，我換了好幾個故事，成功的留下來很多人。”
“可是———你為什麼不一樣？”
陳夫人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把那張精緻的面孔都拉扯得恐怖，“你從頭到尾的感覺都是正確的，你為什麼不受影響？你是從哪看出我的破綻？”
“……”李虞還是不吱聲。
陳夫人沉默的看了他一會，說道，“說實話，我不想在這裡殺了你，我也不想留你在噩夢。”
“你太奇怪了，噩夢一定會更欣賞你。”
李虞聽著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心裡浮出很多不一樣的感覺。
更欣賞？
這裡陳夫人是在拿他和誰比較？
和她自己？
噩夢會更欣賞他？
……不對，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死在噩夢裡的人會變成噩夢裡的npc？”李虞輕聲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