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想活命的話,最好管好你的嘴巴,你要是敢跟小鬼子胡說八道,滅你滿門!”
電話那頭聽著陰森森的威脅,隨後電話結束通話的聲音,張耀林無論如何也分辨出這個金屬聲音究竟是什麼人的。
想起同為青幫大佬的紀雲和他徒弟吳六寶的死,張耀林就一陣膽寒。
紀雲和吳六寶死得太慘,也太蹊蹺了,到現在為止已經足足過去了一年多,這兩樁案子還沒有查出絲毫線索,已經成了巡捕房和特高科的最具離奇的懸案之一。
這時一陣冷風吹來,張耀林不由打了一個寒顫,感覺額頭和後背都溼漉漉的,伸手往額頭上一抹,手心裡全都是汗。
他連忙拿出手帕擦乾額頭上的冷汗,當即喊道:“來人”
保鏢頭子林懷興走進來抱拳:“張爺!”
張耀林吩咐道:“去查查,這幾天是哪幾個人去一家叫紫雲軒的茶樓收保護費的!”
“是!”
幫會弟子平日裡的活動都是有限制和範圍的,特別是收保護費這種事情,不能隨便多收少收,也不能跨出規定的範圍去別處收,跨界撈油水很容易被認為是搶地盤。
艾草和王小麥等人找人正在裝修的紫雲軒茶樓就在張耀林管轄的地盤上,張雲鶴當然只會找張耀林,而不會去找別的大佬。
林壞興出去只是打了幾個電話就搞清楚了紫雲軒茶樓的所在位置,也知道了這家茶樓正在裝修,都還沒開張,更知道了這幾天是哪幾個人去索要保護費的,甚至還知道店主是兩個女的,被收保護費的人調戲了。
“張爺,查清楚了,這幾天去紫雲軒茶樓收保護費的是阿燦和他四個手下,這家茶樓雖然掛了招牌,但還在裝修,沒有開業,主事的是兩個年輕姑娘”林懷興打完電話回來向張耀林報告。
張耀林聽後沉吟幾秒後說道:“派人把阿燦和他幾個手下叫過來!”
“是,張爺!”
一個多鐘頭後,五個穿著對襟短衫的年輕地痞混混被帶到了張雲鶴面前,同時在場的還有十幾個大佬頭目,都是幫會中的元老和骨幹,眾人分坐兩旁。
“阿、阿燦見過張爺”領頭的年輕漢子沒有見過這麼多大佬,嚇得有些腿軟。
另外四個混子也連忙見禮:“見過張爺!”
張耀林冷著臉揮手:“別叫我爺,我不是你們的爺,擔不起,真擔不起!人家鋪子都還沒開張,你們就迫不及待的跑過去收錢,有這麼幹事的嗎?壞了規矩知道嗎?”
“還有,你們收錢也就罷了,還去調戲人家,動手動腳的,想幹什麼?青幫真的淪落到什麼規矩都沒有了地步了嗎?”
作為當事人的阿燦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等人做錯了什麼,嚇得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磕頭道:“張掖,小得錯了,是豬油蒙了心,就這一次,還請張爺再給小的一次機會!”
張耀林沒有搭理他,扭頭看向坐在兩旁的元老和幫會骨幹們:“諸位都說說這事怎麼處置吧!”
在場眾人都是人精,知道張耀林已經開了香堂,這事肯定不會就這麼不了了之,看來是要殺雞儆猴。
其中一人懶洋洋的說道:“張老大,我看還是按規矩辦吧,現如今世道不好,有些人越來越膽大妄為了,一點規矩都不講,再這樣下去,遲早得完!”
大部分骨幹和元老都紛紛點頭,只有少數沒有表態。
張耀林見目的達到,當即揮手說:“念你們初犯,我也不要你們三刀六洞了,來人,把他們的手都剁了!”
保鏢頭子林懷興當即帶著十幾個打手上前把阿燦等人控制住,在他們面前擺上行刑的案桌和雪白鋒利的砍刀、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