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呸”張雲鶴拍打頭髮和身上的碎玻璃渣滓,嘴裡吐出帶有灰塵的唾沫從汽車後座上直起了身體。
前面的司機伸手摸了摸臉上的鮮血,扭頭問道:“先生,您沒事吧?有受傷嗎?”
“我沒事,格雷怎麼樣了?”張雲鶴繼續清理著衣服上的碎玻璃渣滓問道。
司機推了推副駕駛座位上的保鏢格雷,見他毫無反應,又伸手在其鼻子下試了試是否有呼吸,隨即扭頭說道:“格雷死了!”
張雲鶴扭頭看了看窗外樹林,樹林裡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早已經沒有槍手們的蹤影,他對司機說道:“你下車去看看大倉他們怎麼樣了!”
“嗨!”司機答應,從格雷的屍體上掏出一把手槍遞給張雲鶴說道:“石田先生,您拿著這把槍防身,我下車去看看,在憲兵隊的人到來之前,您輕易不要下車!”
“好,你去吧!”張雲鶴接過槍說道。
司機下車從自己身上掏出一把手槍上膛,隨即一邊觀察周圍的情況,一邊快速靠近後面的汽車。
到了汽車旁邊拉開車門快速的檢查了一遍,隨後又返回第一輛汽車向張雲鶴報告:“石田先生,第二輛車上的人都死了,全部都被子彈打成了篩子!那些槍手刺客應該都是衝著您來的,因為您在第二輛車上,所以主要火力都集中在攻擊了第二輛汽車!”
張雲鶴聽後冷笑著說道:“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憲兵巡邏隊來得很快,樊彪派來的人在整個行動上前後只用了不到兩分鐘就撤退了,而憲兵巡邏隊在槍聲響起之後就向這邊趕了過來,等趕到這裡的時候也只用了不到分鐘。
司機先過去與憲兵巡邏隊的人交涉,隨即一個帶隊的軍曹跟著司機走到汽車旁邊向張雲鶴敬禮:“石田先生,讓您受驚了,現在我們趕到了這裡,您就安全了,我已經派人去向憲兵司令部報告,並通報給特高課的人!”
張雲鶴推開車門甩手就是幾巴掌扇過去,一邊打一邊大罵:“巴嘎,你們憲兵巡邏隊是吃乾飯的幹活?這段路明顯燈光不夠,就應該派人躲在這裡巡邏!”
“今天如果不是我臨時坐上了前面這輛車,我現在已經被刺殺死了!”
被打了的軍曹絲毫不敢反抗,心裡也不敢生出不滿,還得立正大聲道:“哈衣!”
接下來有憲兵巡邏隊持續趕來,沒多久又四五十人的憲兵趕到這裡,對樹林內及周圍進行搜尋。
幾輛汽車開了過來,特高科田中大榮從第一輛汽車上下來。
“石田君,聽說你遇刺了,沒事吧?”田中大榮快步走過來問道。
張雲鶴跟田中大榮握了手說道:“多謝田中君的關心,我沒事,只是我身邊的保鏢和秘書都被刺客殺死了,原本我平常都是坐第二輛車的,今天下班後我上了第一輛車跟保鏢格雷說話,刺客應該是以為我在第二輛車上,所以幾乎大部分火力都是針對的第二輛車!”
“所以說,今天我是僥倖活了下來!”
田中大榮聽完心裡也不得不感到驚歎,這也太巧了,他連忙說道:“石田君今天遇刺,我作為特高課的負責人有很大的責任,是我們沒有肅清轄區內的地下黨和藍衣社的特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