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滿不在乎地搖了搖頭,深情地說道:“不貴,我的心意可比這鑽石貴重多了。”
秦衍小心翼翼地為阮軟戴上項鏈,隨後輕輕捧著她的臉,問道:“喜歡嗎?”
阮軟點了點頭,眼裡滿是感動,又略帶嗔怪地說:“嗯,喜歡。不過以後別這麼破費了,你都送我好幾條項鏈了,我都戴不過來。”
秦衍寵溺地颳了刮阮軟的鼻子,笑著說:“那以後每天換一條,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要送你三百六十五條,保證讓你天天都有不一樣的驚喜。”
阮軟微微皺眉,輕聲說道:“衍哥,你……其實只要真心待我就好,這些東西,對我來說真的沒那麼重要。”
秦衍聞言,神色變得格外溫柔,他輕輕捧起阮軟的臉龐,右手緩緩來到她的左耳旁,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住她的耳垂,緩緩揉捏著,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軟軟,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你的這只耳朵,是因為我才受傷的,嗯?”
阮軟愣了一下,瞬間明白,想必是剛才姥姥跟秦衍說了什麼。
她靜靜地看著秦衍,沒有立刻說話。
秦衍的眼神裡滿是心疼,自責道:“在我知道你就是么兒之後,還不打算放過你,甚至還羞辱你是聾子,聽不到我說話。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實情,非要讓我現在這麼自責,這麼難受。”
阮軟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溫柔道:“我耳朵受傷,是因為洪災和泥石流,和你沒有關系。”
秦衍緊緊盯著阮軟的眼睛,認真地說:“我都知道,你是因為擔心我,才會上山的。”
阮軟依舊溫柔地回應:“但是,真不能說是因為你受傷,那是天災。對了,我還一直沒問過,你當時是怎麼下山的?”
秦衍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在洪水爆發前被家人找到,然後帶下山了。剛下山,洪災就爆發了。我也去找過你,可當時村子裡的人都撤離了。我本想去撤離點找你,結果因為我發高燒,體力不支,昏迷了。等我醒來,已經躺在帝都的醫院了。當時我就讓我媽派人去找你,可怎麼都找不到。”
阮軟點了點頭,安慰道:“嗯,當時洪災太嚴重了,好多村子都受災。再加上我的戶口又不在當地,你找不到我也很正常。”
秦衍一臉懊悔,緊緊抱住阮軟,自責道:“如果我當時沒有發燒昏迷,我一定能找到你。那樣,我就能在你小時候把你接到帝都,和我一起上學,你就不用吃那麼多苦,耳朵說不定也能得到最好的醫治,也不至於聽不見。”
阮軟輕輕笑了笑,眼裡滿是釋然,說道:“也許,現在這樣就是最好的安排。因為這些陰差陽錯,我才能找到親生母親,不是嗎?”
秦衍聽了阮軟的話,仔細想了想,心裡的結也慢慢解開了,故意逗她:“所以,我以前對你那麼壞,讓你想逃走,反倒是對的嘍?”
阮軟撲進秦衍懷裡,聲音低低的:“除了你第一次把我摁進浴缸那次,好像也沒對我特別壞。”
秦衍一想起第一次見到阮軟時對她施暴的那一幕,心髒猛地一疼,像個犯錯的孩子般哀求道:“老婆,我錯了,我後悔死了。這事兒,你可千萬別給丈母孃和姥姥說,不然她們肯定得把我大卸八塊,趕出去。”
阮軟嘴角微微上揚,帶著點小得意:“好啊,那你以後可得乖乖聽我的話,不然,我就把這事兒宣揚出去。”
秦衍連忙點頭,一臉討好:“好嘞,我不但乖乖聽你話,以後每天晚上都好好伺候你,怎麼樣?”
阮軟被逗得“咯咯”直笑,嬌嗔道:“啊,好癢,別鬧了,我真的累了,咱們睡覺吧。”
秦衍緊緊抱著阮軟躺到床上,把她緊緊護在懷裡,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個吻,深情地說:“老婆,我愛你。”
阮軟也回吻了秦衍一下,同樣深情地回應:“我也是,我愛你。”
窗外,那輪皎潔的月亮,彷彿也被他們的甜蜜情話所感染,悄悄躲進了雲層裡,像是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