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瀾鶴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不說了。
帝霜放心地收回手。
綠燈亮起,車子繼續行駛。
帝霜還牽掛著在溫山莊園養病的程念華,所以他先送她去了那,而後才回了裴家。
裴青渡正在和安意檸的父親下棋。
兩人已經和好如初了。
見到裴瀾鶴回來了,裴青渡放下手裡的棋子,“我崽回來了,手裡提的什麼?”
趁著父子倆說話的功夫,安父悄咪咪地給自己的棋子移了位。
裴瀾鶴將他的小動作看在眼裡,走過去說了句,“安伯父,瞧你,早上手沒洗幹淨就來和我爸下棋了,子都被你摸黑了。”
裴青渡反應迅速,“好啊你,盡耍些上不得臺面的小動作。”
安父尷尬地撓頭,“你們父子,吃飯最好別舔嘴,不然早晚毒死自己。”
裴瀾鶴笑著洗了兩個蘋果過來給他們,,“外公家摘的,嘗嘗。”
“去外公家了?”裴青渡掀起眼,問他,“是帶著霜霜一起去的嗎?”
“嗯,外公很看重霜霜,把傳家翡翠鐲給了霜霜。”
安父想起自己找到帝霜辦公室,還說了那些話,有些慚愧。
這件事他一直都不敢坦白。
裴家父子也沒問起來這事。
不過他都知道,這是在給他面子。
“那個,老裴啊,有件事我還是得說破了心裡才安心…”
安父把那件事從頭到尾都說清楚了。
“我知道這事是我的錯,我當時也是為了檸檸,沒想到差點毀了小鶴和帝總的姻緣。”
裴瀾鶴:“安伯父,你應該去和我女朋友說句抱歉,當時你的那些話傷她最狠,更不該用安意檸去刺激她,這樣傷害的是兩個女孩。”
安父:“事後檸檸也對我發了脾氣,說我不該去找帝總,還說她自己沒臉再見你們,所以這段時間一直都沒來過裴家。”
裴青渡:“現在我崽和霜霜也快結婚了,檸檸是個好孩子,希望她早點放下,哪天找到屬於自己的好歸宿,我們都會為她高興的。”
…
晚上,父子倆坐在沙發上各司其事。
裴青渡在看球賽,裴瀾鶴在回帝霜的訊息。
“小登,既然你和霜霜決定要結婚了,爸想著,要不要挑個好日子向外界公開你的身份。”
裴青渡看著長大快要成家的兒子,心裡滿是欣慰,“爸想讓你以裴家少爺的身份,風風光光地迎娶霜霜,這也是對霜霜的尊重,你的意思呢?”
身份什麼的,裴瀾鶴和帝霜都不在意這些。
讓裴青渡如此在意的原因只有一個。
就是要告訴外界,裴瀾鶴就是傳聞中那個裴青渡和林相禾唯一的兒子。
“讓你媽媽在天上也看看,她的崽也要結婚成家了,有霜霜這個兒媳婦,她一定高興。”
裴青渡想起過世的妻子,總是下意識地摩挲無名指上的婚戒。
“如果你媽媽還在…”
提到這個話題,父子倆都沉默了。
裴青渡打破沉寂,“算了,爸不提這個了。”
裴瀾鶴搭上父親的肩膀,“爸,和霜霜在一起後,我開始理解當年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