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瀾鶴整個人都俯身下來,溫柔地抱住她。
男人猩紅著眼,埋在她頸側,帝霜感受到頸窩處的濕潤,“你…”
他的眼淚順著眼尾落下,說話時帶有濃重的鼻音,抱著她又哭又親,“…老婆,還願意玩我嗎?”
“瞞了你這麼多事,是我不對。”
“你想怎麼罰我都沒問題,打我也好,咬我也行,別不要我。”
他閉上眼,妥協的徹底,所有理智巋然崩塌,“姐姐。”
帝霜驚了,狐貍眼輕輕眨動著。
“你,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哭著撒嬌叫她姐姐的男人,是那個毒舌矜貴的小裴總。
裴瀾鶴的聲音很悶,耳尖也跟著發燙,“姐姐,你再要我一次,求你了。”
帝霜忍不住彎唇,她去捏他紅的滴血的耳垂,“好寶寶,別哭,姐姐疼你。”
女人的手順著耳垂摸下,挑起他的下巴,看見那雙沾了淚光透亮的,如夜空染星般深邃漂亮的眼睛,呼吸凝滯片刻。
簡直是,美的忘記呼吸。
泛紅的眼尾,眼睫上掛著的晶瑩,破碎感中摻著欲色。
裴瀾鶴就那麼任由她看著,嗓音啞著,“好看嗎?”
帝霜用力點頭,“特別好看!”
好清晰的美。
彷彿世界都變得美好了。
他的淚順著眼尾滑落到下巴,再染到帝霜的指腹,意外灼人。
“帝總,是我哭的好看,還是段雲程那家夥哭的好看?”
雖然不懂裴瀾鶴怎麼把段雲程扯進來了,但帝霜也不願去想無關緊要的人,“當然是你,我眼中的世界只有你。”
她拂過他的臉,由著他在她掌心輕蹭。
在裴瀾鶴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嘴角,很快又抿直了,“姐姐喜歡就好。”
他以為他的淚水都因為奶奶離世而流幹了。
和帝霜分手的那段時間,裴瀾鶴重新學會了哭。
“我在帝大念書這件事,不是從一開始就要對你隱瞞,我一直以為你知道我的大學。”他再次解釋著。
帝霜看見他的眼淚,心裡的氣消的差不多了。
冷靜過後就讓她想起從前,池州拿過裴瀾鶴的資料給她看,是她自己選擇了拒絕,說什麼要保持神秘感。
這件事兒,不能全怪裴瀾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