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呀！”
在河邊長大的孩子，從小就光著屁股往河裡鑽的，劃船自然不在話下。
“哥你放心，我去劃船，帶嫂子玩盡興！”
裴瀾鶴拍了拍他的背，下巴輕抬，“去吧皮卡丘。”
“好嘞！”綠毛仔朝著帝霜的方向跑去，裴瀾鶴側身往窗邊藏了藏。
他原本想開啟手機拍下帝霜坐船時露出的笑容，卻注意到十幾分鐘前她更新了自己的微博。
【霜：糖水，愛吃！】
配圖是張蜜桃西米露口味的糖水，背景是綠毛仔家的糖水鋪子。
裴瀾鶴唇角勾笑，給那條微博點了個贊。
他翻到後臺，才發現這個月給帝霜的留言額度又用完了，也不敢開個會員什麼的，怕被發現。
只能默默當個小卒，在大學被室友塞狗糧時獨自eo，然後可憐兮兮地發一句【我好煩，我能追你嗎？】
裴瀾鶴嗤笑一聲，像是被從前的自己給蠢笑了。
他收起手機，離開了那家糖水鋪子…
殘陽如血，北邊的垃圾站傳來幾聲犬吠。
裴瀾鶴扣上鴨舌帽，朝著垃圾站的大門走去。
門口蹲著兩只狼狗，對著他一陣亂叫。
如果不是脖子上的鐵蓮困住了它們，它們定會沖上來撕咬。
男人將拎著的塑膠袋扔在它們面前，裡面裝著的是抹了迷藥的生肉。
狼狗走近嗅了嗅，立刻大快朵頤。
裴瀾鶴算著時間，眼睜睜地看著兩條大狼狗倒下，他這才不緊不慢地走近，掃了眼狼狗的毛發雪亮，像是被人精心喂養的。
往裡走便是被擠壓成塊的垃圾山，院子裡有一群幾個月大的小狗，卻有了護主意識，見到裴瀾鶴靠近房子就沖過去扯咬他的褲腳。
他蹲下身，“嘬嘬嘬…”
小狗崽立馬還是搖頭晃腦，在他面前蹦蹦跳跳的，開心地搖尾巴。
裴瀾鶴在小狗的腦袋上摸了摸，又從口袋裡掏出幾根火腿腸準備投餵小狗。
剛撕開包裝，肩膀上就被人從身後用木棍用力砸下，他悶哼著，不受控地往前倒。
他單手撐著地面，怕壓傷了懷裡的小狗。
還沒看清身後人的長相，木棍又落了下來，裴瀾鶴迅速地側身，抓起小狗一同往旁邊躲。
小狗並不怕拿著木棍的人，反而興奮地搖著尾巴。
裴瀾鶴忍著肩膀上的疼痛站起身，這才有機會看見眼前的女人——
她穿著不合身的男款外套，頭發淩亂，臉上有有汙垢，雙眼布滿紅血絲，整個人的防備心很強，聲音近乎歇斯底裡，“滾！滾！滾——”
程念華很排斥外人靠近，精神也有些不正常。
裴瀾鶴不想刺激她，便喚她，“福娘，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
“滾！滾開！你是誰？我不想看見你！”程念華嘶吼著，掄著木棍亂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