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難搞。
沈聽並沒有讓池州送她回家,而是調轉車頭去了一家酒店,她醉的比帝霜還要厲害,下車時暈暈乎乎地根本站不穩。
池州眼疾手快地,順勢扶了她一把,“沈小姐,你來這是為了找人嗎?”
“是啊,找個紅毛小貓。”她徹底醉了,“他的房間在…哪個號來著?”
沈聽還在犯迷糊,池州的目光被路過的那頭紅發吸引,“oi!”
周丞嘴裡還含著棒棒糖,腳步都沒停一下,直接無視了那聲奇怪的“oi”
池州不信邪,拉著沈聽走到周丞面前,上下打量著對面的男人。
紅毛小貓。
起碼佔了一樣,就是物種不太對。
不過見沈聽死活要往周丞身上撲的反應,大機率是沒找錯人。
反觀周丞那副炸毛跳腳對沈聽避之不及的樣還真有幾分貓樣。
是他了,錯不了。
“她交給你了。”池州五大三粗地將人往周丞懷裡塞。
周丞彷彿是拿到了什麼燙手山芋,“我…我…”
“得了別害羞了,照顧好她,我先走一步。”池州說完腳底抹油就跑了。
“我不…不要!”周丞急的不行,見人已經跑遠了。
池州:風太大我聽不清你說啥?
周丞:……
偏偏懷裡的沈聽也不安分,一雙手在他身上胡亂摸索。
他撥開她的爪子,“再…再摸我…扔了…你…”
沈聽這回倒是清醒了,那雙眸子水洗過的清亮,“那你扔了我吧。”
周丞咬牙,他是倒黴到家了,又遇到了這個女流氓。
男人的紅發被夜風吹動,他咬碎口中的糖,還真的狠心將人扔在馬路邊不管了。
沈聽也不著急,挑了個幹淨的馬路牙子坐下,隨手撿起地上的枯樹枝畫畫。
沒過幾分鐘,她被一股力量給拽了起來。
是周丞又折返回來了。
他神色很不自然,眉心擰著,看了她一眼就撇過臉,“你…髒死…了。”
沈聽憋著沒笑,將手上的泥汙拍了拍,側身亮出自己剛畫的簡筆畫,“看看我剛剛畫的你,可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