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沒人理。
帝霜絲毫不氣餒,清了清嗓開始唱,“裴瀾鶴乖乖~把門開啟~快點開開~我要進來~”
她唱完等了三秒,沒等到門開。
其實裴瀾鶴一直就靠著門坐著,他長腿微曲,一隻胳膊搭在膝蓋上,腦袋貼著手臂,安靜地聽著帝霜給他唱歌。
房間裡燈光昏暗,只有床邊亮了圈地燈。
暗淡的光照在他半張臉上,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有碎光懸掛,暈染著幸福的笑意。
裴瀾鶴注意到門口沒了動靜,他輕手輕腳地站起身,骨節分明的手搭在門把手上。
男人薄唇微抿,眼眸垂下,開了門——
門外無人。
他眼底掩不住有失落之色,更多的是懊惱,甚至有些氣自己沒早點開門。
“找誰呢?”
帝霜的嗓音從他身後響起。
裴瀾鶴轉身,見窗簾被她撩開,女人從窗臺上動作利落跨了進來,“是在找我嗎bb?”
在她身後是窗外的月色映照紅梅,她逆著光,撲進他懷裡,將他壓在門後,笑的像是得逞的小狐貍,那根不存在的毛茸茸尾巴在身後撒歡似的搖。
“別生氣了…”帝霜在他下巴上親了親,“我只愛你一個,信我。”
裴瀾鶴故意偏過臉,扯起個冷笑,“這話聽著和渣男沒區別。”
“有區別有區別!”她說著沖他比了個小心心,“我是女的,當不了渣男,放心吧…”
他真是無語到發笑。
帝霜知道他難哄,去勾他的手指,“我和段雲程雖然是緋聞戀人,但我和他又沒有任何親密行為啊,我幫他救妹妹,是為了幫那個小姑娘,不是為了他。”
“裴瀾鶴,你知道的,我只看的清你一個人。”
“那我圖段雲程什麼啊?”
裴瀾鶴:“圖他會哭。”
帝霜環著他的脖頸,踮腳吻他的唇,“這有什麼稀奇的,你也會啊…”
裴瀾鶴不說話了。
醋意像藤蔓般緊緊纏著他的心,將其勒地喘不過氣,不會哭這件事就像是藤蔓上的尖刺,死死地紮進他的心口,每牽動一次,便會痛苦一次。
他將帝霜攬進懷中,貪戀著她的馨香與溫度。
愛,是有癮的。
沾染上了便難以戒斷。
裴瀾鶴從來都是個優秀的博弈者,他習慣了掌控全域性,最討厭的便是事態發展到脫離自己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