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微怔,只是偏過臉在她指腹落下輕柔的吻,“不哭,丟人。”
更何況,他也沒有眼淚能流了。
多年前在奶奶的葬禮上,裴瀾鶴哭幹了所有的淚水。
因為奶奶的離世成為他嚴重的心理障礙,為此還失明過一段時間。
自此之後,他沒再為了誰掉眼淚。
帝霜盯著他發紅的眼尾,湊過去用紅唇碰了碰。
裴瀾鶴眼睫顫動著,不管不顧地將人重新抱回樓道,綿密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他感受著帝霜的氣息與身上的香氣,那股恐懼感才徹底被壓下。
帝霜看裴瀾鶴擔心成這副模樣,該是對她動了真情的,不像她一開始的心思,只想和他玩玩而已。
她對裴瀾鶴,說不在意肯定是假的。
是愛嗎?還是所謂的新鮮感?
帝霜不確定…
她本身就是個將“及時行樂”進行到底的人,至於愛不愛的,往後再說。
…
裴瀾鶴將帝霜送回酒店,又下樓去給她買點夜宵壓壓驚。
她愛吃蜜桃西米露味的甜水,裴瀾鶴在等甜水的同時接了個電話。
“小裴總,你猜的沒錯,那輛麵包車司機是霍家找來的,但我們查到與他接頭的人不是明湘,是一個身材幹癟的中年婦女。”
“我們準備動手時,有一波人比我們速度更快,他們帶走了那個中年女人…”
裴瀾鶴接過店家遞來的甜水,“帶去哪了?”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下,“…路況複雜,那波人像是察覺到我們,故意讓我們的人跟丟了。”
“嘖,”裴瀾鶴嗓音淡淡,“車牌號記住了沒?”
那人總算反應過來,他們怎麼忘了小裴總學的什麼專業…
裴瀾鶴沒急著回酒店,反而是找了網咖,想透過車牌號定位車輛所在的位置。
沒過多久,他查到車輛停在郊區一家廢棄倉庫旁邊。
與此同時,裴瀾鶴的手機也來了訊息。
是帝霜發來的一長串菜譜。
連具體想吃哪些店鋪都標註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