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瀾鶴敏銳地捕捉到了重點,“你以前也和家人鬧過矛盾嗎?”
“我沒有家人。”她回眸望向他,笑容輕松,“孤兒一個。”
即使早就知道她的身世,但聽到她親口說出來時,裴瀾鶴的心還是猶如針紮,密密麻麻地泛起疼。
“家裡沒準備茶葉,”他背過身去給她倒溫水,眼眶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幹澀,“溫水行嗎?”
“行啊。”
帝霜從他手裡接過溫水,眼神還停留在他身上,仔細打量他的眉眼,“你剛剛,嗓音抖什麼?”
她彎唇低笑,“覺得我很可憐,所以心疼我了?”
“講真,真不必心疼我,”她喝了兩口溫水,緩聲道,“離開他們我才是真正的我,別提多自在。”
帝霜的核心足夠強大。
強大到就算全世界都是對的,她也能憑借一己之力創死全世界。
“他們對你不好,怎麼樣都是活該的。”
“那確實是。”帝霜笑的從容。
霍修臨一巴掌,霍父兩巴掌,霍母更是降龍十八掌。
聊完這個話題,空氣又變得靜謐。
兩人的距離很近,稍微轉頭就能吻上彼此。
帝霜的笑聲傳來,藏了點戲謔,“裴瀾鶴,你居然也會心疼我了?”
難得的是,裴瀾鶴沒否認。
沈聽連夜為她找來的那個情感大師說了:當一個人開始心疼你,那就說明你們之間有戲。
帝霜視線下移,盯上他沾了水而濕潤的薄唇。
大師說得對。
她和裴瀾鶴之間當然有戲。
有吻戲。
“親一口多少錢?”
裴瀾鶴愣了下,深邃的眼眸如點墨,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賣不了一點兒。”
“哦,”帝霜也覺得自己有點唐突,她故作平靜地收回視線,稍稍正了下身子,收斂了些。
可惜她安分不了多久,“是不是不敢?”
男人語氣淡定,“激將法對我沒用。”
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