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單位,我就不進去了。”宋母道。
“您想進去,也不好進去,我們單位是保密單位,就只能我自己去收拾那些東西。”宋鳳蘭道,“別人收拾,我也不放心,就怕有用的東西被收拾了。”
宋鳳蘭平時沒有打掃辦公室,有專門的人員去打掃。宋鳳蘭平時都很忙的,哪裡有時間去做那些瑣碎的事情。
在單位的時候,宋鳳蘭有時候的態度也很兇的,不是時時刻刻都能保持這麼平穩的心態。
宋鳳蘭抬頭看她媽一眼,宋母瞧見宋鳳蘭這樣,不禁問,“怎麼了?”
“沒,沒什麼。”宋鳳蘭道,“就是覺得自己現在的脾氣有點大了。”
“人大了,工作了,哪裡可能沒有一點脾氣。”宋母道,“只要能安安穩穩工作,這比什麼都重要。”
在宋母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之後,她現在就覺得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他們不要多去想別的事情。多想別的事情,沒有用,突發情況多,只要做好手裡這些事情就夠了。
“嗯,是的。”宋鳳蘭道,“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宋母道,“後院稍微整理了一下,你們是要在後院養雞崽子?”
“對。”宋鳳蘭點頭,“航寶要養雞崽子,還要養兩只小鴨子。鴨子的話,還得在那邊放多一點的水,鴨子沒水不行。”
“是得要水,天氣熱了,沒有水,鴨子很容易堅持不住。”宋母道,“小時候,你養這些小動物,都是最開始幾天,你多看看。等到後面,你就不願意多看,得讓其他人去照顧小動物。”
“……”宋鳳蘭想想過去的那些事情,她記得她養過一隻貓,“喜歡玩,不喜歡養。”
“航寶比你好多了,聽說他還挖蚯蚓給小雞崽吃。”宋母道。
“是挖了一段時間。”宋鳳蘭道,“他也是喜歡玩,喜歡拿著小鏟子鏟地,就我們這個院子,他都不知道鏟了多少次。又不好讓他總在一個地方鏟,就是這裡鏟一下,那裡鏟一下。男孩子,更皮。”
宋鳳蘭都不知道這些孩子怎麼就敢去抓菜青蟲的,反正她不敢抓。
“皮實一點好。”宋母道,“要是孩子柔柔弱弱的,你更得擔心孩子。”
“對的。”宋鳳蘭道,“我是不是該偷著樂?”
“偷著樂,偷著樂。”宋母道。
這一會兒,郭母把之前晾曬出去的被單收回來,還得縫一下。範雅妮坐月子的被單、墊被之類的,洗的洗,曬的曬,都不用範雅妮多說,郭母就把這些事情做得妥妥的。
範雅妮看著郭母把被子跟被套縫在一起,她想著還是她前世的被套好,有拉鏈,套上,一拉,就行了。而現在的被子被單還得縫在一起,多少還是有點麻煩。郭母穿線一下子就穿過了,還不用範雅妮去穿線。
“媽,您的眼睛還好用嗎?”範雅妮問,“我穿線都沒您穿得這麼快。”
“還行。”郭母道,“經常做這些事情,就還挺快的,要是很少做這些事情,就慢。家裡的被子、衣服,都是要縫的。你小時候,我還教你縫。”
郭母不是宋母,她不是教導刺繡,就是教導簡簡單單的縫制,這對於鄉下人才是最為實用的。至於刺繡什麼的,太過花裡胡哨,他們鄉下人也不用,他們經常要出去幹活,也穿不了太精緻的衣服。
“我還是不如您。”範雅妮想到了宋母,“鳳蘭嫂子的親媽,看上去挺有氣質的。我今天路過遇見她了,她還笑著跟我打招呼。”
範雅妮有點受寵若驚,她真感覺宋母看上去就是貴婦人。哪怕宋母表現得平易近人,但別人一看,就能感覺到宋母跟方奶奶兩個人就是天上跟地下。
宋母沒有瞧不起範雅妮,也沒有說不中聽的話。要是方奶奶的話,方奶奶就算跟範雅妮打招呼了,還可能說一些不好聽的話。
“他們就在這邊玩幾天,過幾天回去。”郭母道,“我買菜的時候看到他們,也說了幾句話。”
“挺好的。”範雅妮道,“他們是首都來的。”
“首都好,大城市。”郭母道。
“等以後,我們可以去首都玩。”範雅妮道。
“去玩?”郭母沒有想到範雅妮會這麼說。
“對,去玩。”範雅妮道。
“去玩,那就算了,得耗費多少錢。”郭母道,“有那個錢,買點吃的,買些衣服穿,不是更好嗎?”
郭母就是覺得浪費錢,光光是車費就要不少錢。宋家人是有錢,三個人一起過來,還玩幾天,買這買那的。郭母想想就心疼那些錢,好在不是自己的錢,自己也不會心慌。要是郭母一下子花出去那麼多錢,她晚上一定睡不著覺。
“人生在世,不能只幹活,也得玩一玩的。”範雅妮道,“等以後看看,要是賺錢了,就去。”
範雅妮沒有把話說得太滿,要是沒有賺到錢,不能帶著人家去玩,那就是讓別人白白期待。範雅妮想著多賺錢,以後得去外面多轉轉。
“你們可以去。”郭母道,“我們這些老婆子老頭子就不用去了。”
“看情況啊。”範雅妮道,“媽,要是我賺了錢,我就帶您去旅遊。”
郭母對原主算是很不錯的了,範雅妮自然也樂意對郭母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