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卻無法從任何地方找出端倪。
於是有了剛才這一幕。
他也沒想過這種層度的對手會被他三言兩語之間就詐出來。
可是等他出手之後,才有些狐疑,真的只是幾隻飛鳥?
不怪他多心。
他這次前來,是揹著柳夏輝的。
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被人跟蹤。
一旦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定然毫不猶豫就此撤退。
事後也能睜眼說瞎話,將責任的推脫的一乾二淨。
唯獨不能被柳夏輝抓住任何把柄。
所以他表現的有些過分心虛,三步一回頭,五步一凝望。
可是楓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番舉動落入楓眼中,完全就是發現了自己的行蹤,卻又找不到具體位置。
剛才悍然出手還不夠說明一切?
要不是幾隻飛鳥鬧出了些許動靜,也許中招的就是她自己。
忽然,德鍋前進的步伐停住了。
他一直靜靜地站著,一動不動。風聲呼嘯,吹動他深紫色的衣袂,一股蕭瑟之意,靜靜的瀰漫。
“真的不要逼我出手,我今天不是來殺人的,凡事好商量。”
德鍋皺皺眉,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他驀然睜開眼睛,最後牢牢鎖定在楓身處的那顆大樹之上。
可是一無所獲。
他收回了目光,這次並沒有出手的意思。
不然還能怎麼辦?
感覺不對勁就是一掌強轟過去?
自己難道是過來幫人砍樹做園丁的?
要是大街上,指不定就被人當成有點本事的神經病。
事實上,他此番前來,也是受人之託。
柳月兒之託。
和柳夏輝沒有任何關係。
他也並非和楓想的一樣,是要對林白不利。
他不過只是前來傳話的。
因為柳月兒能夠相信的人也只有這個笑呵呵的胖老頭。
包括那個劉姐,柳月兒都不相信她。
德鍋對於柳月兒的態度,更多的像是將她看做自己的孫女。
他一身不曾娶妻,自然沒有子女,孑然一身。
可以說柳月兒就是他的親人。
而柳月兒這個任性的大小姐也從來沒有求過他什麼。
這是她第一次求自己辦事,要是不做的一個完美,首先他自己這一關就過不去。
哪怕與柳夏輝的命令背道而馳。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將事情的經過告訴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