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的來源無跡可尋。
但是誰都知道這是德鍋。
他要開始下一步指示了。
果然這是他有意為之。
可是這些身上多多少少帶著傷的人,沒有一個人怨恨他。
他們總覺得是自己不小心,或者因為身份的差距太過遙遠也怨恨不起來。
“我知道你們心中有疑問,安靜聽我說就好。”
在一旁觀望的德鍋,再次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配上他臃腫的身材,有種說不出的人畜無害。
“之前是我想的太天真了,只比速度的話,這對大家很不公平,想想年紀大的人,怎麼跑得過那些小年輕?”
“所以我把大家攔在了這裡,我想還是換個方式好了。”
說著,他手一揮,三塊木牌脫手而飛,掉入人群。
說來也怪,這麼多人偏偏沒有一個人發現到底掉落在何處。
“不用找了,他們就掉落在你們其中三人的身上,半個小時之後,我會開啟結界,只有帶著木牌到達樹下的人,才能收穫我的饋贈,但是,這是我送給你個人的財富,只能你自己一個人享用,哪怕是父子也不行,如果發現全部一律收回,還有,這木牌被我略微施加了重力,帶著他走動要花費雙倍的力氣,如果兩個小時之後還沒有人達到,那我就走了,我這是考驗你們的人緣和智慧,好了,兩個小時後見各位。”
‘譁’
聲音剛剛落下。無數鬨鬧聲響起。
他們紛紛詢問與自己關係最好的人,木牌是否在他們身上。
然而沒有一個人承認。
開玩笑,只有自己能夠享受一切財富,父子都不例外,朋友算什麼?誰知道你是不是想套話弄走我懷裡的木牌?
時間漸漸流逝,人們心中的負面情緒不斷膨脹。
“到底是誰拿了,藏著掖著算什麼東西?難道一個地方長大的我們會搶你機緣?”
可是不管他們怎麼起鬨,就是不會有人承認。
“我看這樣如何?德鍋大人說帶著木牌,舉步維艱,大家一起跑跑看,跑得慢的嫌疑恐怕很大。”
“有道理,我看行。”
“就這麼辦。”
起鬨的當然都是那些沒有拿到木牌的人。
至於拿到木牌的那三個人支支吾吾也不敢反對,畢竟這時候誰跳出來不就是證明有鬼,恐怕要被群起而攻之。
再說了,這三個人都年輕力壯,跑起來未必就比幾個老頭子慢。
可是他們還是低估了德鍋口中的‘雙倍’。
以為不過是跑兩百米的力氣只能跑一百米,這樣算起來他們也能跑好幾百米不喘氣。
“就是他!跑的磨磨蹭蹭的,我看有鬼。”
“沒錯,才跑了幾十步就氣喘噓噓,連幾個老爺爺都不如。”
“叫出來吧,好東西大家分享,我們會記得你的。”
“不交,打死我也不交。”
被認出來的人也不認為他們敢打死自己,最多不就受一番皮肉之苦?等到時候自己一飛沖天你們這些欺負過我的人全部給我等著。
“這可是你說的,兄弟們,打,往死裡打,打到他交為止。”
拳腳相加那都是輕的,不知道有幾個狠人從哪裡找來了手臂粗的木棍,對著他的腦門就是當頭一棒,鮮血飛濺,打的他神志不清。
“還真是個硬骨頭,平時怎麼看不出來?竟然不識好歹,還要我自己來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