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雨歇瞧清二人面目,差點忍不住叫出聲來,並不是郭盛長得真像只烏龜,而是他身旁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漠北王子烏蘭巴索。
容杏妃卻又驚又喜地叫道:“王子殿下!”
而烏蘭巴索竟然也同時叫了出來:“杏妃!”
郭盛頭髮已是白多黑少,一張大黑臉,雙眼深沉,顧盼自雄,他身材本魁梧,再坐在身高近兩米的駿馬上,果然有王爺的威嚴。聞得烏蘭巴索之言,愕然道:“殿下識得這三人?”
烏蘭巴索點了點頭,臉有憂色,道:“不錯!”從蕭雨歇、霍橙心身上瞧過,最後深深看了容杏妃一眼,又向郭盛道:“王爺,這其間肯定有什麼誤會,可否容小王問兩句?”
郭盛微一沉吟,道:“請便。”
烏蘭巴索微笑道:“多謝!”當即朗聲道:“蕭雨歇兄弟,你們何故夜闖王府?你們可知道,這是很大的罪?”
蕭雨歇心中暗贊:“烏蘭巴索只問為何夜闖王府,卻不直接問為何行刺郭盛,看來他是有心幫咱們了。”眼珠一轉,故意長長嘆了口氣,道:“這還不是全都為了殿下!”
烏蘭巴索皺眉道:“為了我?”
蕭雨歇道:“事到如今,我不能不說實話了。”
他故意沉吟片刻,看了容杏妃一眼,這才道:“其實是這樣的,也不怕大家笑話,我這大師姐自與王子殿下相識以來,情根深種,才分別不到半天便老是逼問我殿下身在何處,可是殿下身份矜貴,去哪兒豈會向我彙報?再說都不曾給她說,我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蕭雨歇又故意頓了頓,偷偷觀察各人神情,烏蘭巴索聽了他這番言語,果然大為感動,深情地望著容杏妃。
蕭雨歇心中不由大喜,郭盛等人卻是大皺眉頭。
蕭雨歇又向容杏妃瞧了一眼,只見她羞紅了臉,適時地垂下頭去,並未露出馬腳。
蕭雨歇微微一笑,接著道:“大師姐對我很生氣,非要拉著二師姐跟她出去打聽殿下的訊息,眼看天已經黑了,可是我如何勸都不聽,好不容易打聽到殿下在雍王府做客,想也不想便闖了進來。我見二人許久不回,不由擔心,於是也跟著來了。這一切,正如殿下所說,是個誤會。”向郭盛拱了拱手道:“我一看王爺就是宰相肚裡能撐船之人,還請王爺不要見怪!”
烏蘭巴索正欲說話,郭木森搶先道:“擅闖王爺乃是死罪,我們憑什麼相信你的一面之詞?再者,你們要找王子殿下,怎麼不大大方方叫人通傳?這豈非說不過去?”
蕭雨歇笑道:“這是她思念情切,滿心只想給王子殿下一個驚喜,何況三更半夜的,門衛也未必肯通傳。而我一來便見王府裡燈火通明,聽得官兵捉拿刺客,情知鬧出事來,出於擔心,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事實便是如此。”
郭木森“哼”了一聲,冷笑道:“那你們為什麼不早早言明?這時再說,豈不是有亡羊補牢之嫌?”
蕭雨歇苦笑道:“你們的人見人便喊捉拿刺客,大打出手,我們哪有機會言明?”
郭木森一時語塞,蕭雨歇抓緊機會道:“敢問王爺議事和起居之所在什麼地方?”
郭木森道:“這……我為什麼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