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是最好的辦法,世人最是敬畏鬼神,事後不僅天兒可以步入朝堂,您身上的汙名也可以盡數洗去,一舉兩得。”
皇帝聽著,一時並未開口。
平心而論,他對淑妃是有愧疚的,並不想她死後依舊不得安生。
“她為朕,承受的已經太多了。”
言外之意,便是不贊同。
申允白眸子微沉,只是垂著頭,誰都瞧不見,“皇上,淑妃過世多年,早已化作一捧黃土,若是皇上實在過意不去,可以追封位份,點長明燈供奉。”
“皇上,不論什麼時候,活著的人,才當是最重要的。”
*
四皇子府,書房。
在梧桐苑待了幾日,她倒是沒什麼,蕭淵卻有些不高興,非要帶上她一起來書房陪他。
於是他議事兒,她就坐一旁安靜的聽著。
淩辰逸,“宮中遞出來訊息,申允白今日被召進宮,在禦書房待了足足半個時辰才離開。”
李懷言,“皇上那麼在意名聲,就沒有罰他辦事不力?”
淩辰逸搖了搖頭,具體都說了什麼,我們的人無法靠近,並不得知。
蕭淵手一直牽著沈安安,平緩開口,“如今他們當務之急,該是如何讓百官認可陳天的身份,步入朝堂參政。”
淩辰逸點頭,“確實如此,如今就端看此局,申允白怎麼解了。”
沈安安微微抬眸,目光落在淩辰逸身上,一直不曾移動。
看的淩辰逸心裡直發毛,“嫂嫂,怎麼了嗎?”
“申允白。”沈安安低聲重複了一句,緩緩搖頭,又重新趴了回去。
淩辰逸和李懷言微微蹙眉,對視一眼,眸中都有擔憂。
如今的沈安安,一眼就能看出來問題,眼中的清澈純粹,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姑娘。
放在以前,她是絕對不會如此溫順,更不會當著他二人的面,如此親近依賴蕭淵。
只是看著蕭淵柔的滴水的神情,二人縱然心中有疑,卻都不曾敢開口說什麼。
蕭淵要陪沈安安,要處理公務,忙的很,議事結束就趕二人離開。
李懷言懶洋洋起身,“正好,鄭家姑娘約了我今日踏青,時辰不早,我也該去赴約了。”
淩辰逸睨他一眼。
“本是逢場作戲,倒讓你處的和真的一樣。”
“嘖,你不懂。”李懷言在他肩膀拍了拍,“那姑娘…有幾分率真性情,確實不錯,可惜了,是鄭家女,。”
“如今時局緊張,陳天上位第一件事兒,肯定就是成親,我不好好發揮,怎麼將人勾引住。”
淩辰逸將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揮掉,“我看你,倒是快將假戲作了真。”
李懷言呵呵一笑,意氣風發的走了。
淩辰逸拱手,“那我也回了,嫂嫂,告辭。”
沈安安不說話也不動,就像是並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