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寒依,你到底想我怎麼樣?”
喻寒依笑容分毫未減,拉住季明歸前襟,將人拽倒,帶著撕咬地親了一陣子,隨後開口:“你說朕想怎麼樣?”
“你總不能把我關上一輩子。”
喻寒依:“你以前說,想關朕一輩子,怎麼現在輪到自己了,卻不願意?”
季明歸狡辯道:“但我只是說說,陛下卻是真的做了。”
喻寒依抱住季明歸的腰,用力翻身,兩人對調了位置,喻寒依趴跪在季明歸身前,隨後低頭吻他,說:“因為朕是皇帝,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陛下怎麼當初對宣王就有這麼多顧慮,到了我這兒,反倒成了隨性的人?”
喻寒依被問得卡殼,緩緩起了身,斟酌了片刻忽然放低了聲音說道:“大概朕,從來沒有像像喜歡你一樣喜歡過他。”
季明歸只覺得頭腦哄得一聲,渾身都熱了起來。
三年前,他在喻寒依身邊,像所有愛著一個人的男人一樣,一心撲在對方身上,只要對方願意,就可以不顧一切。
那時候他等呀等呀,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現在聽到了,可惜晚了三年。
季明歸按住了喻寒依的腰,讓對方坐在自己身上,手伸進了他的衣袍裡,一邊撫慰著對方一邊說道:“陛下,晚了呀。”
喻寒依俯下身趴在他胸前,說:“不晚,朕說不晚。”
兩人這麼來了一次,結束了以後喻寒依忽然說:“今天下雪了。”
被鎖了那麼久,季明歸都沒有意識到已經入了冬。京都靠北,雪落得比南疆要早,幾乎是秋天一結束,就開始下雪。
“雪夜是見故人的好時候。”喻寒依說。
季明歸微愣,自己在京都哪裡還有能見的故人?
喻寒依說:“今天下午就到了,所以朕來見你。”
“所以你是為了別人才來見我?”季明歸心裡立刻被點了一把無名火。難道今天喻寒依的討好,都是因為有求於自己?
“對,你惹得朕很生氣,但朕沒有辦法,人只有你能救。”
季明歸猛地起身:“我不救!”他不知道喻寒依想救的人是誰,但能讓喻寒依這樣放下姿態來求自己的人,他沒有一個是喜歡的。
“沒關系。”喻寒依說,“明天一早你見了人,就一定會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