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行,得快點替小侍衛把他家王爺給救出來。這對鴛鴦想亡命哪兒去,就去哪兒,別在小皇帝眼前頭晃悠,給自己添堵。
季明歸替沈停雲迷暈了殿外的侍衛,跟他說自己隨便轉轉,走的時候別管自己,說完就跟搶不著東西似的直接跑去了居龍殿。
居龍殿的燈是暗的,侍衛和內監都被撤到了外殿,後面寢殿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但越是這樣季明歸越覺得黑漆漆的寢殿裡有鬼,小皇帝人鐵定在這兒。
他悄無聲息地推開寢殿的門,還沒看清裡面,就聽到了喘氣的聲音。
裡頭的人喘得厲害,仔細一聽跟汛期的越河似的,全是浪。
季明歸光是聽就聽得身上熱了起來,往傳出聲音的床榻邊走了幾步。
不對頭,實在是不對頭……難道小皇帝深更半夜地寵幸了誰不成?
季明歸生怕宣王在裡頭,安靜地藏在角落,仔細聽裡面的動靜。季明歸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個變態,但他走不了,兩只腳被黏住了一樣,一動都不能動。
許久後,季明歸終於確定榻上只有一個人呼吸的聲音,終於不知道在跟誰較勁似的,鬆了口氣。
但榻上如果只有小皇帝一個人,那他的狀況肯定不太對勁。
季明歸大了膽子,掀開了垂下的簾子,還沒能看清榻上的情況,就被一隻手攬著帶進了懷裡。
喻寒依雙頰滾燙,眼尾因為身上不正常的溫度燻得帶著薄紅,咬著下唇死死盯著季明歸。
“哪來的老鼠?”喻寒依環著季明歸腰,喘息的間隔沉聲質問道,但身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下的也意思,不依不饒地蹭著對方,“皇宮大內,也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
季明歸看見喻寒依這樣,幾乎都忘了對方國君的身份,抓緊了喻寒依的肩膀,將人禁錮在身底,撩起下擺將身子貼了上去。
“陛下這副樣子,是被人下了藥,還是中了什麼毒?我不過是個江湖大夫,最擅長的就是解毒,救死扶傷舉手之勞。”季明歸一邊說話一邊靠了上去,唇貼著喻寒依的脖頸,小心地吮丨吸起來。
喻寒依舒服地叫了一聲,勾住季明歸,想要做什麼再明顯不過。季明歸沒有依他,還是不慌不忙地按照自己的步調親吻著。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季明歸怕引來侍衛不敢大聲說話,只在喻寒依的耳垂邊極度輕聲地詢問。
“告訴你……你就幫朕?”喻寒依問。
季明歸沒說話,在他耳邊吹了口氣,喻寒依渾身都顫了起來,清楚對方是個熟練的老手,瞬間便什麼都顧不得了,開口說:“寒依,喻寒依……”
喻寒依。
“寒依……”季明歸把這三字在舌尖上品了品。
連名字都這麼冷。
可榻上卻又這麼辣。
這樣的人,季明歸做夢都不敢夢見對方這副模樣,現實比夢還離譜。
但他已經什麼都顧不得,就算明知是死,也願意一腳栽進去。
“那今夜就由草民來好好服侍您,我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