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鐲子……打碎了。”
容墨驚呼:“打碎了?!”
鬱濯青著急補充:“不過陸津澤賠了我一個新的!幾乎一模一樣!”
容墨拔高一個調:“陸津澤打碎的!??!”
鬱濯青解釋:“不是!是他兒子。”
容墨瞪大眼睛:“你是說陸津澤兒子把我送你的鐲子打碎了,然後陸津澤又重新送了你一個新的?!”
“容墨!”鬱濯青一下摟住他的腰:“你別生氣,我,我一次也沒戴過他送的那隻鐲子,我們可以把它賣了,嗯?”
容墨憤憤抿著嘴,鼻孔好似都在往外冒火,“我要找他賠錢,賠一百萬給我!”
鬱濯青:“……”
“鬱叔叔你就不該讓他幫你找房子!我一想到他在這地方跟你同居了快一年,我這,我這火就全堵在胸口下不來!氣死我了!!!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容墨撥開他的胳膊,一路將他無情地推到門外,然後啪的一聲把門關上。
“哎?我……”鬱濯青傻站在廊簷下,無奈扶了扶額。
看來今晚的計劃要延遲進行了。
……
貼對聯和掛燈籠原本都應該是兩個人互相配合的活,但容墨根本沒喊另一位,搬了個長凳子站上去,在門口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做起來了。
鬱濯青主動出來觀望,站遠了些幫他比較高低:“左邊燈籠矮了點。”
容墨聽見後倒也乖乖按照指示去改正,但就是從始至終不搭理他半個字。
鬱濯青繼續和他搭話:“這字誰寫的呀?真好看,比街上賣的還好看。”
容墨沉默。
鬱濯青笑著往前走近一點:“我家小墨以後一定是大書法家,噢不,不止是書法家,還是個大詩人。”
容墨嘴角一歪,嘟嚷了句:“詩你看過了。”
“當然。”鬱濯青摸摸他的後脖子:“寫得特別好,我都收藏起來了。”
容墨頭一低,躲開他的手,搬起長凳子直接回了屋。
……
包餃子的時候,容墨也堅決不吭聲,可惜他對這門手藝不太熟悉,需要仔細看著鬱濯青的手法一步一步學。
鬱濯青讓他坐在自己旁邊,故意撩逗他:“我會好多種包法,你想學哪種?”
容墨手掌心攤著一塊圓圓的麵皮,撅了撅嘴:“隨便。”
“那學最簡單的,好麼?”
容墨裝得不耐煩:“都行啊,快點兒。”
鬱濯青把頭稍微低下去一點,小聲地說:“那你親我一口,我就教你。”
容墨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就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麼?那他大概知道,以後要怎麼做才能最快速的達成目的了。
“我不要。我還在生氣。”容墨欲擒故縱。
鬱濯青忍不住笑了下:“哄你啊,我真是頭疼。”
“說得好像是我的錯一樣。”容墨憤憤不平地拿起餡碗裡的筷子,夾起一株肉餡放在麵皮上,自己動手包起來。
一枚奇醜無比的麵疙瘩就此落桌。
“你包得太醜了,我可不吃你的這個。”鬱濯青嫌棄地說。
“我自己吃。我就愛吃醜的。”容墨看他不打算哄了,幹脆站起來坐到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