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坤開口道:“姓名、年齡。”
“狗王,23”
“真實姓名。”馬坤說道。
狗王咧開嘴笑了起來:“這就是我的名字,你要二十年前的名字,我不知道。”
“行,那繼續,講講你的犯罪經過吧,從第一件事情開始,任何細節也不能漏過。”馬坤也不著急,點了一支菸,好整以暇的說道。
狗王慢慢的講到,他是五年前來到望江市,當時沒有了戴經,又找不到奈以生存的工作,只好又開始在垃圾堆裡刨食,直到遇見翼山垃圾場當時的老闆,綽號叫黑臉,就跟著他在垃圾站工作。
做了半年左右,狗王吃不飽也穿不暖,錢更是沒拿到過一分,狗王一狠心便悄悄殺了黑臉,其他的人多少都有些怕狗王,他就趁著黑臉消失,取代其位置真正立足翼山垃圾場。
就在一年前結識吳為安,吳為安佩服狗王的手段,便和其稱兄道弟,直到一個月前,狗王開始計劃殺害,紅龍立海四人,並實行臉譜計劃,答應吳為安成功後給其這五年來所有收益,共計四百來萬。
第一個是肖龍,在其離開公司的途中,將其截獲,帶到垃圾場殺害,食其骨肉,同時繪製臉譜“生”。
第二個是方紅,在其離開耿立的住所時,將其帶到垃圾場進行殺害,食其骨肉,繪製臉譜“旦”。
第三個是李海,在其住的地方將其殺害,食其骨肉,並繪製臉譜“淨”。
第四個是耿立,在其住所將其殺害,在食其骨肉期間被發現,轉移到李海家中,剩下繪製了一半的”醜“臉譜。
“你當時對戴經說的556677是什麼意思?”馬坤丟擲了一個問題。可狗王這時,倒顯示出的一身輕鬆的感覺,說什麼也閉口不答。
這就是狗王口中道出的始末,無論馬坤在問什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馬坤只好中斷了審訊。馬坤告訴我們吳為安的審訊結果,和狗王描述的一致。
我們退出監控室,上午的幾個疑問還是在我腦中盤旋,看來從狗王口中想要知道的更多是不可能了,我準備現在就去找莫馨,見她的爺爺!
我們幾人回到會議室,我向他們說道:“我現在有事需要去一趟南園,你們等我訊息吧。”
他們堅持要和我一起去,我凝重的說道:“你們放心,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相信我。”
張力看我這麼堅持,點點頭,走過來把手機遞給我,“有什麼情況馬上打猴精電話,我們就在這裡等你。”
這個場景不禁讓我聯想到幾天前,在檳河公園的場景,那時我也是一人離他們去南園,但這次我打定主意一定要在莫毅口中得到想要的。
我點頭向猴精要來車子鑰匙,在要到南園劇場後門的時候給莫馨打了個電話,“莫馨,我現在就想見你~爺爺,可以嗎?”
“嗯,他現在就在我旁邊。”莫馨的聲音傳來,但好像夾雜著一些說不清的情緒。
我沒有多想,但總感覺會發生些什麼,我連忙回到:“好的,我馬上就過來找你們。”
掛下電話,我加快速度到了南園京劇戲院後門,輕車熟路的推門走了進去,剛進院落便看見莫馨和莫毅站石桌旁,我走過去對莫馨點點頭,對莫毅道:“莫老先生,小子來遲,還請先生解疑。”
莫馨對我甜甜一笑,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心底一酸,也許是種錯覺。
莫毅指了指身旁的石凳:“坐吧,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會把知道的都告訴你。”
我坐了下來,莫馨悄悄的靠過來站在我的身側,莫毅嘆了口氣慢慢坐下,不緊不慢的說:“那天你給我看過相片,我當時就認出了,7年前,我師妹李子怡繪過四張和這一模一樣的臉譜,分別是生旦淨醜,送給他的四個徒弟,也是養子。過了兩個月她就自殺了,在師妹自殺之前給了我一封信。”
莫毅從身上摸出一封滿是皺褶的白紙,向我遞來,我我連忙接過,上面是毛筆寫的幾行字:若大錯已鑄,莫須言深究,禍事本該起,只因時未到。
我連著讀了幾遍也是一頭霧水,忙問:“莫老,這是指的什麼事情?我怎麼不明白?”
“我師妹李子怡在年輕時候結過一次婚,可是後來因為性格不和就分開了,而這個男子,獨自下海經商,氣運使然,未曾想居然越來越富有,在有錢後,發現最愛的還是李子怡,想再回到她的身邊。然而,李子怡拒絕了他,不久後男子惡疾纏身,看來時日已不多。”莫毅抬頭看著天空,娓娓道來。
莫毅的嘴角牽起一絲笑意,看不出是什麼情緒,是釋然也或者是悔恨。
他道:“李子怡念在此生好歹夫妻一場,便前去看望,見面後兩人抱頭痛哭,男子想把這些年存下的家產全數送給李子怡,師妹再次拒絕,男子想了個法子,悄悄的把所有的錢用來灌注打造,一個和李子怡臉部一模一樣的黃金頭像躍然而生,李子怡感動不過這才收下,藏了起來。
然殊不知,李子怡的三個養子發現了這個事情,便安排計劃將李子怡殺害,偽裝成自殺現場,其三人便是李龍、李紅、李立,他們三人拿走逾百斤的黃金頭像,變賣後各自隱姓埋名。”
莫毅歇了口氣繼續說道:“肖龍靠著這份錢發家做起地產,方紅一直生活在悔恨之中,耿立更是什麼也不做,拿著錢混吃等死。”
我忍不住問道:“那李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