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到底誰吃虧了?
瘌痢頭陪著笑臉,好像蒼蠅一樣搓著手:
“四哥,嘿嘿,我那份兒……”
“哼!”
鬱保四瞪了他一眼:“少不了你的!”
一邊說鬱保四一邊貪婪的數著黃金:
“一對、兩對、三對……不對呀!”
反覆數了三遍之後鬱保四急了:
“直娘賊!
“他們只給了二百五十兩!”
瘌痢頭一愣:“不會吧?四哥你再數數?”
“我他孃的都數了三遍了!”
鬱保四勃然大怒,狠狠一巴掌抽在瘌痢頭後腦勺上,抽一巴掌罵一句:
“各退一步!各退一步!各退一步!”
“哎喲喂四哥別打了!”
瘌痢頭雙手抱頭哭喊:
“我們按套路追上他們,把馬搶回來不就行了?”
鬱保四想想:“也對!”
其實鬱保四不是每次都會搶回來的,這樣曾頭市的買賣還做不做了?
但是這一次鬱保四覺得自己虧大發了!
不但虧了金子,還虧了面子!
“老爺教他們人財兩失!
“不,三失!”
鬱保四罵罵咧咧的踹開瘌痢頭:
“去!
“召集人馬,追!”
一盞茶之後,許多馬賊分散開,牽著馬不緊不慢的走出馬市,穿過市集。
走到三岔河港時那群村婦還在漿洗衣裳,特別粗獷那個村婦問鬱保四:
“老四,又去州城偷人了?”
鬱保四原本心急火燎的,這時卻裝作人淡如菊,牽著馬緩緩走過河岸。
被那特別粗獷的村婦一問,村婦們都樂得嘎嘎的,鬱保四睜大眼睛:
“你怎麼如此憑空汙人清白……”
“甚麼清白?”
特別粗獷的村婦不依不饒的嘲諷:
“我前日親眼見你偷了何家小娘子!
“追著打!”
鬱保四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
“偷人不能算偷……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