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燦爛的銀輝打在靈瑤玉碗的護盾上,旋即將其四分五裂。
“嗡!”
靈瑤玉碗一聲急促的哀鳴,周邊光華潰不成形。
而陳平的肉身卻也被那股力道反彈極遠。
萬絕劍陣護在周圍,於雲層中倒飛十餘里才勉強化解。
這時,屠靈鞭從海底竄出,自動飛回顧思弦的手中。
此鞭上呈現著十道新鮮的爪痕,明顯也和靈瑤玉碗一般,受了不小的創傷。
“陳平,你這是在和本座切磋?”
顧思弦眼神一瞥,淒冷的目光彷彿直透人心。
“難道不是?”
捏著一塊極品火靈石,陳平語氣平靜的道。
此時的他,可以說是狼狽不堪。
法力幾乎消耗殆盡暫且不提,就連精血都趨於一空。
衰竭至極的氣息,顧思弦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
“你輸了,顧某現在隨時能殺了你。”
顧思弦淡漠的說著,神態風輕雲淡。
連道袍的衣角都寸片未損。
“大家都是金丹,何必裝蒜!”
當著顧思弦的面,陳平服下一把恢復丹藥,然後淡定自若的道。
寂靜的深海,海鳥都無影無蹤。
氣氛沉寂了數息,站立筆直的顧思弦突然撫胸半蹲,鮮血猶如決堤般的從口中狂湧出來。
“老傢伙憋的難受了。”
陳平暗中嘲諷著,低低的笑了幾聲。
他剛那一拳轟在靈寶上,單單反震之力就夠顧思弦喝上一壺。
除非此人是元嬰修士。
否則絕不可能安然無恙。
“哈哈,痛快!”
顧思弦抬起蒼白無色的臉龐,反常的一陣大笑。
心中一動,陳平滅掉了陡然浮起的一個想法。
此人修成了第四層的清微靈卷,起碼要三、四次珊瑚法相,才能穩妥的擊殺他。
況且,傳承萬載的金丹宗門,若沒有收藏神魂防禦秘寶,講出來他第一個不信。
互相忌憚!
是兩人當前關係的最好形容。
“陳道友以一百五十餘歲的年紀修成比肩大修士的神通,難怪無相陣宗的舒真君點名道姓的要召見你。”
顧思弦徐徐開口,遠遠地衝陳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