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繼續提要求,“她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教唆的。她大學還沒結業,我不希望她受到影響。”
容遲淵伸手摸到煙盒,從裡面抽出一根,淺然勾唇:“她是我的人,你倒是用得很順手。”
“……”
江鹿沒給他好臉色看,“我信得過她,才用她,不像你成天生性多疑,把人的感情當利益的棋子,冷漠無心。”
容遲淵忽而折斷了指間的一根煙,眼底沁著涼意的笑:“一點就著,我利用你的感情了?”
煙灰髒了床單一角,他指尖涼涼地拂去:“沒有的東西,我怎麼利用?”
看似在問她,又更像是自言自語。
江鹿低著眸,看著那骯髒的床單,汙點斑斑,就算怎麼撣都撣不幹淨。
她冷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說罷,轉身下床,雙腿間的刺痛忽而襲來,疼得她差點跌在地上。
險險扶著牆壁,勉強能站穩。
有點撕裂,很明顯能感覺到。
他方才使了多大的勁。
容遲淵看著她龜速走動的模樣,終究是沒點燃那根煙,翻身下床,長臂將她身子一撈。
她纖瘦不已,他雙臂扛在懷裡,輕松毫不費力。
捏著她腰最細的地方,方才最狠時,摁掐出了兩道淺粉的指印。
“在客臥待著。”容遲淵一腳踹開了客臥的門,把她扔進冰涼床鋪裡,“過會醫生來上藥。”
江鹿卻心念著正事:“陳峰呢?”
他有幾分不耐,心裡牽掛著她的身體,她卻一個勁提他不想提的事。
“答應你的事,還能跑?”
轉身要走,又聽江鹿低細的聲音問:“你答應的事,確定都作數?那你欠我見小雨點幾次……兩次。”
“剛才兩回?”
他手握著門把,淡淡頓住,似笑非笑看著她,“我記得最後,我把你反過來……”
“就是兩次。”江鹿忍無可忍,一個枕頭扔過去,“要‘漲價’的是你,現在偷奸耍滑的也是你,你怎麼那麼不要臉……”
枕頭砸他臉上,松軟無力,他嗤了聲,撿起扔回床上。
對她的話不置可否,轉身關門出去。
江鹿有點無力地坐在那,頭還暈著,酒勁加上剛才激烈幾陣,讓她體力十分告急。
強撐著氣力,逼自己打起精神,至少這一次她從容遲淵那爭取到了一點權益。
門外很快響起門鈴,酒店的送餐服務。
容遲淵推開客臥門,將一碟牛肉土豆和蔬菜沙拉搬到床上,筷子遞給她:“醫生在路上,先墊點肚子。”
江鹿無聲接過筷子,翻動著裡面的菜。
“沒下毒。”
他也拿起筷子,坐在她床邊,一筷一筷地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