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低著頭:“……”
“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再見,秦助理。”
簽完協議,腦袋昏昏沉沉。
如秦淮看見的那樣,她上午面試了三家,兩家婉拒,一家讓她等候終面。
但提前給她打了預防針,要陪同參加酒席。
這一點江鹿自知做不到,她要餵奶,晚上得陪孩子,酒和煙都不能碰,只能拒絕了那家終面。
一開始,總不那麼順利,她想,還是一邊學習一邊繼續尋找機會。
頂著烈日,拎著超市買的兩大袋東西,回到榕城南村的小房子裡。
走在巷口,就看見一輛十分奪眼的黑色邁巴赫停在那,路過的遊客,都紛紛駐足圍觀。
江鹿覺得這輛車有點眼熟,皺眉繞了過去。
結果回家時,看見玄關處一雙深棕色的男士麂皮靴時,就心覺不妙。
她丟下手裡的塑膠袋,鞋子來不及脫就沖上樓。
便見穆堯正坐在孩子床邊,支著下頜溫和地看著。
手裡一個小鈴鐺,晃啊晃,逗得小娃娃開心地吱哇亂叫。
江鹿盯著這個身軀魁梧的侵略者,足足好幾秒。
“穆堯!”
小寶寶被吼得一懵,腦袋抖了抖,疑惑看向她。
穆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打量著江鹿,勾唇一笑:“叫聲不錯,但是,你嚇到孩子了。”
江鹿抓住他的領帶,力氣有點失控:“你怎麼找到這來的?”
穆堯:“這片南街有一半的商戶都是我的,明白吧?那天談新商戶的開發,正好看見你在巷子裡走。誰想到你一點防範意識也沒有,跟到家門口,你都沒發現。”
江鹿氣到失語,伸手去推他的肩膀,摸到一片結實的肌肉感,哪能撼動得了他一毫。
“你給我出去,我沒允許你進我家門。”
穆堯反而把她拉進了懷裡,指尖輕輕渡過她眼眸下的烏青:“生個女兒藏在家裡,沒敢告訴容遲淵吧?”
他話音說完,感受到懷裡溫軟的身軀一僵。
江鹿與他貼得近,卷翹睫毛下,一雙漆黑警惕的視線:“你要告訴他?”
穆堯指尖懶洋洋勾著她軟糯的發絲:“濱海區專案被容遲淵奪走,老爺子這兩天大發雷霆,收了我幾處産業作為懲罰。我正好閑的無聊,外面那些妹妹,又追我追得緊……”
“我來你這裡避幾天,把我伺候好了我就幫你保密,怎麼樣啊?江媽媽。”
江鹿沒好氣甩開他的手,有些生氣瞪著他。
女兒是她最後一張底牌,她就算不是吃威脅的人,也得聽他的。
“你要留下可以。”
江鹿手往他腰腹間摸出兩把槍,“危險物品沒收,放在我這裡保管。你要是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一槍崩了你。”
穆堯挑了挑濃眉:“好啊。”
她不再理睬他,轉身下樓,那樓上的男人十分不要臉地沖她喊:“晚上吃什麼?最近樓頂新開了家玻璃雲頂餐廳,我帶你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