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搖頭:“只是把花送進去,沒見到什麼人。”
容信庭微笑:“辛苦了,回去我幫你揉揉肩?按摩手法,我還是會一些的,常幫我父親按。”
他說著,試圖去牽江鹿的手,她卻淡淡側開了身子。
容信庭沒有說話,察覺到了她今晚的異樣。
他神情泰然自若,只問:“今天是累了嗎?”
“……”
容信庭看著她那猶豫的神態,笑了笑,指尖自她發絲間穿過,“回家洗個熱水澡,早點睡個好覺。”
江鹿無法向他言說內心的想法。
心裡做好了接受他的準備,但在看見容遲淵送的戒指時,她又忽然懷疑自己的內心。
她此刻的心很亂,千絲萬縷,纏繞著她的心緒。
兩人走回家,容信庭一如既往地送她上樓。
小公寓二樓的燈亮起。
天空又開始飄起雪粒,簌簌鋪落,籠蓋著冰冷而明亮的世界。
公寓對面,一輛黑色suv默默在雪中停下。
車廂內,何塵握著方向盤,呼吸緩沉。
他看著後視鏡中沉默的男人。
他們抵達y國後,一刻沒停歇過,臉上倦態盡顯,牽動一下,肌肉和骨頭都是疲憊不堪。
自那日將她扔在機場,決心徹底放手後,這份決心只持續了短短兩月零五天。
自從得知她身邊有危險,在榕城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下午一下飛機,他直奔她所在的花店。
隔著玻璃,看著她一抹雪白的身形在忙碌。
如南霖所說的,她變了,曾經臉上的鋒利不見了,盡是歲月靜好的溫婉。
多麼安心溫和的生活,才能讓她有這樣的轉變。
晚上一場y國的多方會議,容遲淵特地聯系老闆娘訂花,指名要她來送。
佇立在二樓的落地窗,他默默看著她。
她穿著有些寬松的小裙子,腹部已有微微的隆起。
懷裡抱著的兩束花,和店員有說有笑地走進會場,雪白透紅的臉上,充滿著美好的笑意。
他出神地想,若看到是他,她還笑得出來嗎?
想到這,在她進來前五分鐘,容遲淵走入了包廂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