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九洲笑著捏捏她的臉頰:“那你報個價,容遲淵每次給你多少錢?我出三倍。”
“您又是何必呢?花那麼多錢,睡我一個懷著孕的女人,多沒意思,我給你叫幾個專業的美人,保證伺候得你服服帖帖的,如何?”
“江鹿,你當我不挑?什麼女人都要?”
韓九洲沒了耐性,臉色一沉,抓著她的胳膊走出電梯,不由分說塞進了房間,“我告訴你,我今天就要你!”
夜幕逐漸降臨。
一傢俬房菜會所內,明燭搖曳。
南星穿著一襲米杏色的小裙子,挽起長發,束起劉海。
她在努力學習江鹿那風情萬種的儀態,就連穿搭都是一比一複刻。
唯一的區別是,南星剛大學畢業沒什麼錢,買不起江鹿身上高價的正版衣服,只能買仿版。
但她相信,服飾都是浮於表面的東西,以自己魅力甜美的內心,足以籠絡容遲淵的心。
她起身,討好地酒杯注酒,軟聲道:“遲淵,你好像今天不太在狀態,在想什麼,能告訴我嗎?”
容遲淵蹙了下眉,“你叫我什麼?”
他的語氣,與這裡浪漫曖昧的格調不同,沉冷而沒有人情味。
南星一怔,低頭輕捂了下唇瓣,再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他:“不行嗎?”
容遲淵壓著面色的不悅。
重度精神潔癖的他,除非是他主動要求,會本能地排斥別人的主動接近。
這一點,江鹿做得就很好。
她懂分寸、知進退,會察言觀色,無論何時都只喊他一聲,容總、容先生。
只有在床上,他們情到深處時,容遲淵會掐著她的下頜,逼她喊自己的名字。
他喜歡看著她那張清冷風情的臉,在他細碎技巧的折磨下,慢慢沾染上慾望,動情吟著他的姓名。
思緒飄漫,容遲淵的眼底生出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柔軟。
但很快,那絲溫和瞬間冷卻了下來。
下午,那個女人主動提分手的一字一句,依舊如雷貫耳。
她說出那話時,褪去了平日偽裝的乖巧動人,平靜無瀾、冷淡自持。
他知道,那才是江鹿本真的樣子。
容遲淵捏緊拳心,猛地灌了一杯酒。
那美酒在他口中沒半點盤旋就嚥了下去,嘗不出一絲味道。
“當然,不行。”
男人不留情面地拒絕了南星,披著外套起身,掀起一陣寒涼的風,“以後,你在公司怎麼叫我,私下就怎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