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若男大致描述了自己的經過,但只要涉及妖的敏感話題都被她刻意隱瞞了。
何凱看著眼前模樣嬌滴滴的女孩,沉吟片刻道,“也就是說你來江南找朋友,一起去京都?”
總結很精闢,若男點點頭。
“可是,若男妹子,我感覺你說的你那朋友好像是督察局的人。”何凱想起昨日督察使的團隊好像慶祝什麼事一樣,“他們今天好像就要走了。”
若男的眼睛細微地抽動了一下,她忽然想到了死而替身應該沒那麼簡單,“看來他是不想等我了。”
一旁唯唯諾諾的掌櫃,插嘴道:“姑娘啊,你住店可是住了好幾天了,沒交一分錢。”他不得不說話了,再不說話,這兩位大人八成就忘了他們到底來幹嘛的。
何凱很小心地瞥了一眼掌櫃的,把他暗暗記在心裡,這樣重利益的人,在未來說不定有什麼用。
胡屠夫笑了笑,“這不,把正事忘了,若男姑娘,你看你,能交一下這費用麼?畢竟我們也是管這邊的。”
若男看了看四周,也沒有發現包裹什麼的,倒是自己那把十分漂亮的劍在。她摸了摸這把劍,道:“我沒錢,用這個抵押吧。”
“姑娘,您這把劍最多三兩銀子,我們這邊住店,一天就三兩銀子!”
若男尷尬,也不知道說什麼,何凱並不想讓若男為難,就對掌櫃的說:“不如若男姑娘我借給你?”
胡屠夫一臉疑惑地看著何凱,在他的印象裡,何凱是一個一絲不苟、甚至可以說是一個鐵面無私的搭檔,上次去青樓想借幾兩銀子,他可是拒絕得狠啊。
“不用,不用,我去京都也不是什麼著急事,在這裡打工還債吧。”若男想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現在立馬去京都可能並不是什麼好辦法,就像楊旺霖所說得那樣,她面對的可是人類戰力的頂峰,別說要把自己的問題解決,更多的可能是把自己給解決了。
然後就是沉默,胡屠夫覺得這樣的小嬌娘子在這邊也好,能多看幾眼算幾眼,何凱呢是想著靠若男和王石扯上關係,不知道有什麼用,但比沒有是好多了。
掌櫃的急了,他可不信這小姑娘會幹什麼,萬一到時候自己去伺候,豈不虧到姥姥家了?但礙於這姑娘認識二位爺,他可不想得罪這二位,“十三爺,凱爺,你們說句話啊。”
“我看行,你說了,老何?”
“我聽十三哥的。話說掌櫃的,你們這邊,一個月多少錢?”
“我們這邊一個月三兩銀子,由於姑娘和二位爺認識,幹個一個來月就行了。”掌櫃的嘆了口氣,把時間說短點,只是希望這個姑奶奶別惹什麼亂子就好。
若男就這樣成了打雜的小二。
......
當晚,掌櫃的就後悔了。
早知道把時間說長點。
若男幹活十分利索,而且說話好聽,一個一個您的,讓每個客人都十分喜歡這種被尊敬的感覺。不像原來那個傻小子,不知道的以為來了店裡不是吃飯睡覺,而是過來伺候大爺。
也就一天時間,若男也把這個小客棧摸了個透。小客棧叫來福客棧,名字土裡土氣的,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高大上的地方。也確實如此,老闆員工就只有五個。
掌櫃的姓張,叫張明旺,是個上了年紀的小商人,原來有個老婆,因為他太摳了,讓老婆帶著兒子離開了他,幾十年沒回來,每到過節什麼的倒是會收到他兒子寄來的東西,但他從來沒有想著給老婆孩子寄什麼,對自家人都這麼斤斤計較,對外人就變本加厲了。
這些話都是店小二說的。這裡的店小二是個孤兒,小時候被撿來的,被張掌櫃的老婆撿來的。而他的名字也就是客棧的名字,來福。來福說,張掌櫃的老婆就像母親一樣,說的時候滿臉幸福。由於本身是個孤兒,對陌生人有著極大的警惕,以至於表現出來一種不好相處的狀態。
總而言之,一看就是一個缺乏母愛的小混混。
那邊唯唯諾諾的姐妹倆就是打掃這個客棧的清潔工,比起來福的張揚,此二位真得是不敢說話,連對她也是唯唯諾諾,而且來福一大聲說話,就哭了,而且十分悽慘,就像死了爹孃一般。
“她兩和我一樣,也是孤兒!”來福給介紹道,“是北方逃難來的,一個叫玉兒,一個叫瑾兒,姓什麼也不知道。掌櫃的見她們只要一口飯,不用給錢,就招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那名字挺好聽啊。
最後一個人,是廚師,一個只會家常飯的廚子。具體叫什麼,他沒說,只說叫他寧就可以了,最後大家叫他小寧子。沒人知道他從哪來,為什麼在這裡幹活,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不要工資。若男還想問些什麼,但來福嘆了口氣道:“你見了他就知道了。”
哦,看來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這個張掌櫃真是省錢小能手啊,這幾個員工基本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