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輝成功地將第七賽場的氣氛炒得更加火熱了起來,在他完成對決若無其事地回到座位上時,自然是察覺到了四周有很多條視線射來,畢竟他方才那狂野的一戰太過震撼了。
然而彭輝卻將這些都置若罔聞,居然也在學著蘇禮早先一樣悠閒地閉目養神,讓人完全看不透,不經意間就無形地增加了他的神秘感。
其實呢……他心裡卻並未閒著,不斷地回憶著方才那一戰的點點滴滴,越想越覺得激動——因為他的肉身力量真的暴漲了,以後如果再遇到這種對手的話,壓根就不需要其他攻擊手段,最多再疊加上玄黃勁就可以橫掃他們了。
“你小子也太勇猛了吧。”待之前關注他的人都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擂臺上的其他比賽時,蘇禮敲醒了故作深沉的彭輝,由衷地讚歎道,當然肯定是把心裡那種想取而代之的想法給隱藏了起來。
“只是這辛苦兩月來錘鍊了一番肉身而已。”彭輝睜開雙眼,半真半假地回答道。
不是他不想把塑骨修髓丹分享給蘇禮,關鍵是看那最多隻能再用一年的沸羅草的餘量彭輝將來恐怕自己都不夠用了——要是藥材夠的話,狠心下來幫他們煉製幾枚又何妨呢?反正光是自己享受那“痛快”的藥效本就不公平啊。
“那你可真能練啊。”蘇禮淡笑道,他察覺到了彭輝應該是隱藏了些秘密,但也不打算多問。
接下來的比賽就有點無聊了啊,九大賽場基本上上演的基本上都是五階以下修士的對決,可除了絕世天驕的戰局外,他們只想看看五階甚至六階修士的對決啊;因此能稍微讓他們來點興趣的比賽可謂是少之又少啊。
明明氣氛都被調動起來了,但這兩人卻有點無聊了,他們還真想不明白為何有些老生觀看他們這些新生的激戰還津津有味的……
“喂喂,蘇禮!別睡了,快醒醒!”突然間一臉慵懶的彭輝在瞥了一眼轉播魂器上的畫面時一下子來了精神,非常激動地搖晃著蘇禮,這個傢伙先前竟然給坐著睡著了。
而這時幾乎第七賽場的所有觀眾都把目光轉移到了賽場中央上方那轉播魂器上,連本賽場擂臺上正在進行的對決都沒怎麼關注了,搞得正在對戰的那兩人一臉尷尬。他們顯然發現了這異常的狀況。
“啊靠!發生什麼了?”蘇禮被搖醒後略帶不滿地喝道。
但不滿才發洩完他就發現了異常,周圍的人竟然都半仰著頭,而彭輝也正伸出了一隻手指向斜上方,那正是轉播型魂器的所在的位置。
“快看第二賽場,首場新一代絕世天驕戰要打響了!”彭輝來了精神說道。
轉播型魂器的每個螢幕上都標註著每場對決的雙方,而此時那轉播的第二賽場的光屏上正把那邊擂臺上兩人的名字非常絢麗地顯示了出來,慵懶的蘇禮看到後也頓時盡掃無聊之意。
他們這邊尚且這般熱鬧,那身為此刻焦點的第二賽場早就沸騰了起來,無數人抖擻精神,在對決還沒正式開始前就在吶喊助威——畢竟這可不光是本屆競技賽的首場新一代絕世天驕間的對決,更將是開賽以來真正意義上的一場暢快淋漓的龍爭虎鬥。
不過在第二賽場的擂臺上,相互對峙著的兩人卻像是並未感覺到外界那因他們而起的熱鬧一般,在開戰前就早早地相互鎖定,而這兩人居然都穿的是劍袍,他們的武器也都提前亮了出來,竟是兩口超凡的寶劍。
“第一場就能與同為劍修的高手交戰,實乃在下的榮幸啊。”其中一位身著一襲水墨色衣袍,頭戴一片氈巾的青年自言自語地說道。
他以手擦拭著自己的寶劍,一臉沉醉,看向手裡寶劍的眼神比遇到絕世美人還一見鍾情,稍微有點見識的一看便知這位定是個劍痴一般的人物。
他和大部分劍修有點不同,那雙本該蘊藏著浩瀚劍意的眸子竟然是微眯著的,都快成兩條縫了,如果不是看到他拿出劍後的那番沉醉姿態,常人還真想不到這位人畜無害的青年竟會是一位劍修。
但在座的人哪怕沒看到他拿劍也能認出他的身份,畢竟道塔之人對於這群橫空出世的天資好到極致的新一代絕世天驕都是深入瞭解過的,幾乎對每個人的相貌都熟悉無比。
這是繼八九十年前那次人傑大噴薄後正式展現出的黃金盛世局面,新一代的絕世天驕早已成為了整個大陸的焦點。
如此劍痴般的模樣,不用想也知道青年是出自哪裡了——天心帝國那個以劍為本,門人弟子皆以劍為兵的龐大宗門,傲劍宗!
而他也正是這個在劍道界有著至高話語權的頂級勢力的當代最傑出的門人——“劍痴”楊慶峰。
“道友過謙了,誰不知你的劍術在新一代中幾乎無人能匹敵。”而他的對手也非常和善地回應道。
這話有點意思了,既抬舉了楊慶峰,誇讚他的劍術在新一代人傑中近乎無敵,但那“近乎”兩個字就顯得有點突兀了,言下之意也在暗示還是有人能與他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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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口暗紅色的直劍,對於正在關注著第二賽場的彭輝等人來說太過熟悉,再結合持劍者臉上那和善平靜的神情,一眼就能認出這人竟然就是蘇軒啊!
“他什麼時候這麼有名了?”第七賽場中的彭輝突然疑惑道。
畢竟在新一代的絕世天驕中,蘇軒是和自己一樣非常低調地在修道啊,除了成為內部弟子的新生外,幾乎無人知道他的真實實力啊,難道是根據排名推測的嗎?
“哼,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你消失的那半年裡,蘇軒可是經常在決鬥場裡和範丫頭切磋呢,雖然雙方都沒有盡全力,但無疑還是把他的名聲給傳開了,現在誰都知道他的真正戰力了。”一旁的蘇禮陰笑著給彭輝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