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尼瑪次仁的規劃,他們還有多處的爆破點需要去埋炸藥。
除了山腳的爆破點,還有山上。
那座賽閻王指定要炸的湖在shaitaan的山頂,從外貌上來說長得和天池還挺像的。
爬冰川,陸歸途不是第一次,之前在崑崙的時候也爬過冰川,但是感覺不一樣。
崑崙的冰川用萬年玄冰來形容不為過,堅硬如頑石,但shaitaan山的冰是軟的。
有些薄弱的地方,其下甚至還流淌著娟娟細流。
陸歸途將手上戴的冰鉤手套給了尼瑪次仁。
她的指甲比較鋒利,抓個冰還是可以的。
也不知道這位上師的腦子是怎麼想的,炸藥什麼的配的很齊全,偏偏忘了要爬冰山這一茬,好了,現在兩個人只有一套裝備,還有那麼多東西要背,實在太難為人了。
原定計劃是尼瑪次仁在前面帶路,現在因為裝備不足,變成了陸歸途在前面帶路,她用膨脹螺絲在冰層上打下安全扣。
陸歸途她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
這裡剛過完夏天,冰層有些許融化,如果打膨脹螺絲的點沒有選好,所謂的安全扣也就變得不安全,反而會成為送命的點。
爬冰川是十分耗費體力的一種極限運動,非常人不能做到。
陸歸途能爬,多虧了她不受寒冷干擾的體質。
更另她佩服的是尼瑪次仁,沒喊過一句苦一句累,硬是跟著一路從陡峭的斜坡爬上了shaitaan山頂。
到山頂的那一刻,陸歸途直接癱坐在地上。
她喘著粗氣。
任是鋼鐵做的身子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一回身,浩大狀如水滴的湖泊闖入眼簾,乳白色的湖水在陽光的照耀下像極了寶石,折射出熠熠生輝的光澤。
尤其天空中還飄著細密的雪花,和不遠處蒼翠碧藍的雪水構成一幅奇特的畫卷。
更另陸歸途感到奇異的景觀是,這座湖四周環繞的山皆是黑漆漆的石頭山。
這些石頭山上寸草不生,用死寂來形容最不為過。
山頂的風像刀子一樣把雪打在臉上。
雖然對陸歸途造成不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她但還是覺得難受。
於是她將外袍脫下裹在頭上,企圖能阻擋一些風雪。
這裡的風她都受不了更別說一個普通人了,陸歸途有些擔心的將視線轉向尼瑪次仁。
她見尼瑪次仁也同她一樣將腦袋裹了個嚴實。
看來這裡的天氣實在是太惡劣了。
上師都扛不住了。
.....
整座湖並不是因為積雪才變成乳白色,而是此處的山體含有一種礦物質,這種礦物質在夏季隨著雪水融化後,雪水攜帶著岩層中的礦物質匯入湖中,就形成了乳白色的湖水。
因此整座湖礦物質含量非常高,根本不適合任何生物生長。
用魔鬼來形容這裡最為貼切。
尼瑪次仁有些扛不住了,他的嘴唇泛起紫紅的顏色,不清楚是缺氧還是冷的了。
“上師,要吸氧嗎?”陸歸途掏出一瓶被人用了一半的氧氣瓶,這瓶氧氣當時霖哥用後忘了拿走,一直放在她包裡。
尼瑪次仁擺了擺手。
他撐著自己起來爬到離湖邊較近的小溪流旁,他用冰冷的水去澆自己的臉。
光是想想那水的溫度,陸歸途都覺得牙酸。
這得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