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面面相覷,到了關鍵時刻居然被這種小問題難住,實在是不應該。
陸歸途拽著纏在已經身上的繩子比劃道:用繩子栓住鐵欄杆,用力拉。
雖然這裡的欄杆有可能是靠機關開啟的,但是它也只是個欄杆,他們幾個人的合力應當能將其拉開。
暴力破拆往往是解決事情的最簡單方式,操作上手容易。
現下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陸歸途的建議可以一試。
於是他們幾人一前一後將繩子栓到鐵欄杆上。
陸歸途比劃道:一、二、三拔。
陳燕歸幾人抓住繩子有節奏的去拽欄杆。
只見欄杆忽閃忽閃的,似乎馬上要從礁石上脫落,見有效果,眾人全部興奮起來,手上的力道加大。
被迫夾在中間的吳浩誠憋的難受,他心裡是想放水,讓這群人拉不開出水口的鐵欄杆,但現實是他根本沒有辦法放水,因為前後左右都有人盯著他。
眼看鐵柵欄就要被拉開了,吳浩誠絕望的閉上眼睛。
嘩啦一聲,鐵欄杆由於慣性向使力的方向砸出一段距離。
陳燕歸藉著慣性的力量順勢讓開,在熒光棒的微弱光芒的照射下,出水那處凸出金屬球狀的開關凹陷下去。
果然之前他們的猜測並沒有錯,這裡的鐵欄杆就是靠機關開啟的。
陸歸途和陳燕歸對視一眼,陳燕歸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他是讓陸歸途先走,之前在海里沒有什麼太大危險,陳燕歸在前面帶路。
現在到了人家的地盤,他陳燕歸手裡還抓著一個俘虜,要是有危險,兩個人都逃脫不了,所以請陸道友在前面探路,一是因為她身手敏捷,要是有什麼危險,她一個人也好逃。
陸歸途對這樣的安排沒有異議。
她走在哪裡都是走,況且探路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
於是隊伍從之前的陳燕歸在前面探路陸歸途掃尾的模式變成了陸歸途帶頭探路三餘後面掃尾。
隊伍隊形的變換並未影響到進度。
出水口連線的是一條很長的排水通道,前端是鑿在礁石之上,後面則是水泥砌成的排水通道。
這裡的排水通道越往裡就越高,和城市裡的地下排水系統有高的相似地方。
但唯一不同的是,城市裡的地下排水系統裡因為長期使用滿是汙穢,氣味難聞,而這裡的地下排水管道里面什麼東西都沒有,乾淨的過分。
陸歸途有些詫異,不管怎麼說這裡聯通大海,多多少少都會有海洋生物在這裡安家,怎麼可能幹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吧?
她摸上管道壁,上面凹凸不平,用肉眼看管道壁是平滑的但摸上去的手感並不是。
他們又繼續往前遊,大約遊了有十分鐘左右,管道里的水漸漸褪去,估摸著再走一會兒就能到出口位置。
陳燕歸第一個摘下氧氣面罩,他深吸一口氣道:“沒想象中的那麼難聞,不過也不是多麼好聞。”
“從這裡就能進到裡面,現在可以放了我吧!”吳浩誠摘了氧氣面罩哀求道:“剩下的我一概不知,你們帶著我就是累贅,就放了我吧。”
“閉嘴。”陸歸途用眼神警告吳浩誠閉嘴,她將耳朵貼在排水管壁上仔細去聽。
咚咚咚,不太清晰的腳步聲順著排水管道傳來,她道:“上面有人,現在還不是出去的時候。”
在船上遠端指導的張炎讓他們原地的等待,因為現在出去無亞於送死。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