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陸歸途譽為救星的白月明一腳碾上屍澤的肩膀。
原本從背後抱住屍澤的陸歸途被白月明這一腳震的踉蹌向後跌去,她的耳邊隨之響起一陣酸牙的喀嚓聲。
那是骨頭被碾碎的聲音。
白月明動作迅速,兩隻腳上屍澤的肩膀,纏滿符文的麻繩被他舞出殘影,不到片刻可以說只有短短的幾十秒,屍澤被五花大綁起來,再也無法動彈。
白月明冷哼一聲:“愚蠢。”
這句話也不知道他是說給誰聽的,總之陸歸途覺得自己臉面無光。
“你怎麼在這裡?”
陸歸途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用手撣乾淨衣服上的塵土,兩個眼睛緊張的望著白月明,明明走的時候白月明說他不來,怎麼臨時變卦要來?
“有事。”白月明冷淡的回答道,他自顧自的用手捏住屍澤的下巴,稍微一用力,屍澤的嘴就微微張開,鋒利的牙齒呲出下唇,上面還沾染著血跡。
隨後白月明將屍澤的腦袋按了下去,他的手準確無誤的摸向屍澤的後腦勺,那個地方本該有一根銀針,此時光滑一片,白月明眉頭扭緊,他面露怒色道:“誰拔的?”
一時間陸歸途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告訴大佬是陳燕歸拔的,還是不告訴?就怕大佬一怒之下將陳燕歸拍死。
面對大佬的怒意,陸歸途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另一邊,場務扛著鋤頭帶著一種看熱鬧的人浩浩蕩蕩的從寨子裡湧了出來,他們遠遠望去,發現有三個人,並沒有場務說的殭屍。
該不會是這個人看差眼了吧?
場務腿腳哆嗦,他肩上的鋤頭險些扛不住,因為別人注意的是有沒有殭屍,他注意的是地上被五花大綁起來的人,被綁起來的不就是剛才咬人的殭屍嗎?
“走了,李哥。”有個劇組的兄弟拍了場務肩膀一下,他小聲道:“你是不是...吸了那玩意,腦子不清楚了?”
姓李的場務使勁搖頭,他看到的都是真的,他沒有騙人!
“我們都懂,別裝了......”那個人猥瑣的笑了一聲:“你一個人在這裡繼續發瘋吧,我和兄弟們走了。”
原本呼呼啦啦看熱鬧的一群人,見熱鬧看完了,也沒什麼意思就都散了。
只有場務一個人呆愣在原地,他感覺有一道令他毛骨悚然的目光盯著他,讓他的腿腳難以再動一步。
和沈甘二一起請趕屍人的陳燕歸大老遠的就看見白月明被風吹起來的金黃色頭髮,還有以狗吃屎姿勢趴在地上屍澤。
陳燕歸心裡咯噔一聲,糟!大佬怎麼來了。
沈甘二的師父琅烏表情泰然自若,他瞧了一眼道:“喲,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還是個外國人。”琅烏補充道。
其實他心裡很納悶,外國人來華國湊什麼熱鬧?他們教會不管管嗎?
白月明沒有理會這群盯著他打量的人,他自顧自的掏出一把銼刀,優雅的打磨著屍澤呲出嘴外的牙齒。
他道:“有人拔了鎮魂釘,恐怕不日......他就會醒。”
“醒?”陸歸途重複這個字,醒從字面意思上來說是甦醒、清醒,那麼白月明說的是?屍澤會醒來?是哪種意義上的?
白月明嗤笑一聲:“正好,我缺一具身體,他要是敢醒來...就讓他魂飛魄散。”
和白月明相處久了,陸歸途知道他並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可怕,可以說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也不知道那些傳聞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