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陸歸途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她覺得臉上有點癢,什麼東西滴在她的臉上?她掙扎的睜開眼睛環顧四周發現除了一屋子的人皮偶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有些詫異,其他人呢?不是剛才都在這裡休息,怎麼人都不見了?
於是陸歸途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再次確認,這裡真的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抬頭看向房梁,剛才是什麼東西滴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看她被嚇的幾乎快要跌倒,王奮鬥怎麼被掛在了這裡!她明明記得王奮鬥是掛在屋子最裡頭!怎麼可能在這裡?
難道是有人將王奮鬥挪了過來?
掛在房樑上的王奮鬥突然輕微的擺動起來,他的鞋尖正淅淅瀝瀝的往下滴血。
陸歸途向後退後一步,她猛的衝出這間掛滿人皮偶的屋子。
讓她去哪裡都好,她不想再呆在這間屋子裡。
這裡太詭異了,明明剛才王奮鬥不是掛在那裡的!
正當她抬腿要往後走的時候,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一陣交談聲。
“張智同志,你說王班長剛才來這邊上廁所,怎麼這麼老半天的還沒見他回來?”
“估計拉大。”張智嬉笑道。
這個聲音陸歸途很熟悉,絕對是她認識的那個張智!
陸歸途順著牆角緩慢移動,她藏在拐角處窺視著那兩個正在交談的人。
張智穿著一身軍綠色的防寒服他身旁站著一個個子略高和他穿一樣衣服的男人。
陸歸途腦海裡的疑問更重,從張智的打扮,還有剛才他們的談話內容來說,難道是她現在看到的是張智第一次來這裡的事?
可這也不對啊?她怎麼能看到之前發生的事情?這不符合常理。
“我們回營地再說。”張智拉著和他同行的人往中心地帶走去。
陸歸途咬牙決定跟上,她要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智和他同行的人有說有笑的走在空曠的街道上,他們並沒有惶恐和緊張的情緒,他們更像是在這裡住了很久的樣子。
“張智同志你說這裡的建築用的木料是從哪裡搬過來的?”
“趙所長,你可是要折煞我了,這種專業問題還是要你們研究員來解釋。”
“別這麼說,你這個小同志能耐可比我大。”姓趙的所長拍了拍張智的肩膀:“我看好你,等這次任務出完我一定要向組織寫申請,調你來我們青銅器研究所,好人才絕對不能被辜負。”
“那就多謝趙所長了。”
“客氣什麼,咱們認識這麼久,還所長所長的叫著多生分,你叫我樓光就好。”
這時候的張智還很靦腆,他在面對趙樓光時更多的是謙和的聆聽。
陸歸途尾隨在這兩個人身後,他們大約在無人的街道走了有兩個多小時。
當陸歸途跟隨他們穿過曲折的街道後,她的眼前豁然開朗起來,一片巨大的廣場出現在她面前,廣場上搭著密密麻麻的帳篷,往來不斷的人群熙熙攘攘,似乎是在進行某項工程。
營地最中間的位置有一排高高架起的照明燈,這些照明燈將這裡照的亮如白晝。
人群的說話聲和轟隆的發電機聲混在一起,讓陸歸途覺得這裡的一切有些不太真實。
張智和趙樓光步履匆忙的走到廣場中心唯一一間用石頭砌成的房子裡。
陸歸途站在原地有些猶豫要不要跟上。
她的目光在四周掃視,這個營地裡的人好像看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