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那道黑影似乎動了!
陳燕歸死死的捏住手心,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淌了下來。
眼看著陸歸途的鐵掀要撬開凍的實在的木門,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門框上常年堆積的灰塵揚了陸歸途滿身滿臉,一股子土腥味撲面而來。
她緊張到來不及去捂住口鼻,任由灰塵落她滿身。
咔嚓一聲,脆弱的木門被鐵掀撬開了,陸歸途望向房內,只是一眼,她便覺得頭皮發麻,腦子嗡嗡作響,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腳後跟嗑在門檻上,跌倒在地。
“陸...陸道友......怎麼?”陳燕歸的聲音有些抖。
陸歸途迅速的從地上爬起,她鼓足勇氣再次向房內看去,整個房子的房樑上居然掛滿了人皮偶!
這人皮偶以不同的姿勢吊在房樑上,手電筒的光若是從不同的角度照過去,就會出現剛才陳燕歸看到影子越來越近的現象。
“歸途?”三餘看著呆站在房門前的陸歸途,他嘗試著喊了一聲。
“師叔,你們過來看。”陸歸途揮手道。
大衛幾個人好奇,陸歸途到底看到了什麼?剛開始被嚇成那個樣子,現在又和沒事人一樣。
他們橫七豎八的手電筒紛紛照向那間屋子,一屋子的人影奇形怪異的映在牆上和窗戶上。
眾人駭然,之前看到的只是一個人影,這裡怎麼突然變出了這麼多的人影!
陳燕歸嚥了一口吐沫,他率先走了過去,既然陸道友說沒事,那就一定是沒事,這點信任他還是有的。
他的目光順著陸歸途所看向的地方望去,陳燕歸只覺得背後一陣涼意:“臥槽!剝皮實草啊!誰他孃的這麼狠!”
“你確定這些人皮偶裡面填充的是草?”陸歸途問道。
“我這不就形容一下嗎?你較真幹嘛?”陳燕歸一掃之前的陰霾,這些死東西他不怕,他怕的是活東西。
陸歸途在思考這些人皮偶裡填充的是什麼東西?難道真的像陳燕歸開玩笑說的一樣,裡面填充的是稻草?
後面跟上來的人也和陳燕歸的反應一樣,先是驚嚇,後又恢復了淡定,感情這玩意都是一群死物?
害的他們被嚇得半死。
但是滿梁的人皮偶給大衛的感覺極其不好,華國的古人真是殘忍,居然把人制成這種東西。
陳燕歸手電筒的光打在這些人皮偶身上,他在仔細的觀察打量,企圖從這些人皮偶身上找到一些線索。
突然他的眼睛睜圓:“這他孃的還是個年代手辦收集狂魔!”陳燕歸的手指向一個角落:“這不就是大衛手底下的那個紅頭髮的洋毛子嘛!”
聽到陳燕歸的話,所有正在四處檢視的人立馬停下了下來,他們順著陳燕歸的手看了過去。
角落裡的房樑上掛著一個身穿防寒服的高大身影,他紅褐色的頭髮上覆滿冰霜,顯然死了有一段時間。
大衛的表情變得十分很難看,這個人是之前他們在黑山失蹤的夥伴。
是那些黑影帶走了他,沒想到再這裡見到的是他的屍體!
經過大衛手底下人的事情,陸歸途把視線放到了別的人皮偶身上,他企圖從這些人皮偶身上找到線索。
她發現這滿梁的人皮偶身上穿的衣服都不同,全是不同年代的產物。
最近的應該就是大衛的手下,再下來就是她眼前的這一具。<1888,如果她沒有猜錯這個人應該是一個當兵的。
陸歸途伸出手去摸這具人皮偶衣服上的口袋。
“陸道友,你這咋滴還搜起身了?”
“別說話。”陸歸途屏住氣息從那具人皮偶的口袋裡掏出一個紅膠皮的小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