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鈴聲?哪裡有什麼銅鈴聲?你這個狡猾的男人耳朵怕不是壞了!”
“我真的聽到了。”張智舉起手發誓道:“那聲音好近,就像在耳邊一樣。”
陳燕歸脫了手套摸上張智的額頭:“大哥,你別是發燒了吧?腦子被燒壞了?”
“我沒有,我真的是聽到了銅鈴聲!”張智有些激動,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真的聽到了叮咚的銅鈴聲。
“得,聽到就聽到了,我們現在換個話題。”陳燕歸指了指還被屍澤抱著的女人:“這位大姐,你既然醒了就自個下來走路,沒長腿嗎?還讓我們帥氣的阿澤抱著你幹嘛?你這是嚴重的第三者插足!”
陸歸途有些尷尬,陳燕歸這個禿賊說話怎麼張口就胡來。
那個女人也不尷尬,她輕巧的從屍澤的身上跳了下來並伸出手道:“白瓏。”
“蜀山陳燕歸,這是陸道友和張智,不用客氣。”陳燕歸搶在陸歸途之前握住白瓏伸出的手。
白瓏輕笑了一聲,這一聲笑的陸歸途有些尷尬。
“你還真是可愛。”白瓏道。
“那是,你道爺我能不可愛嗎?”
陳燕歸嘴炮技能已經開到最大。
最近的他火藥味十足,見誰都是上去直接懟。
陸歸途一度以為他也到了每個月的那幾天,所以脾氣有些大。
白瓏被陳燕歸逗笑了,她往後退了幾步。
她這一退,陸歸途就發現一些不對勁的地方,白瓏居然沒有穿鞋子!而且她身上穿的並不是防寒服而是一件不知道什麼樣式的袍子,看上去非常的薄。
白瓏看到陸歸途在看她的腳,她有意識的向後縮了一下。
“你的鞋哪裡去了?”陸歸途問道。
“丟了。”白瓏的聲音有些小。
“丟了?怎麼能丟?”陳燕歸尖聲道。
白瓏張著一雙無辜的眼睛:“丟了就是丟了。”
陸歸途嘆了一口氣,她將腳上了鞋子脫下來給白瓏:“你穿我的。”
她不是心疼白瓏,而是看到她的腳踩在雪地上凍得紅紫一片,再這樣凍下去不截肢也要凍傷。
“陸道友那你要怎麼辦?”陳燕歸問道。
“我沒事。”
她的身體比起屍王也不差,這點寒冷對於她來說不值得一提。
不到片刻,陸歸途搜了一圈,終於給白瓏湊足了一身行頭。
她的鞋子、屍澤的衣服、陳燕歸的帽子還有張智多餘的防風鏡。
“得,陸道友我算是看透你了,你他孃的和一個聖母有什麼區別?見人就拾,你撿破爛的?”
陸歸途調侃道:“陳道友,話不能這麼說,萬一這個再是我多年失散的姐妹......”
“放屁!你有幾個姐妹我不知道?”陳燕歸道:“一天到晚瞎胡說。”
“各位,我們能走了嗎?雪好像停了?”張智插了一嘴。
陳燕歸催促著張智道:“你他孃的想通了就趕緊帶路!”
.......
塔樓大約有九層,九這個數字在古代是具有極其獨特的意思,傳說天有九重,九天是天的最高層,塔樓修建九層就意味著高可通天也可通神。
幾個僱傭兵用揹包裡的鐵鍁沿著塔樓頂層的門縫開始撬。
這裡被冰封了不知有多少年歲,鐵鍁一撬,兩邊門軸的冰就爆裂開來。
“冰太厚。”撬冰的僱傭兵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