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旮旯裡的陳燕歸死命的在往上爬。
靠那群人來救他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
他要靠自己!
他手腳並用,一邊爬一邊將嘴裡的雪沫子吐出來:“呸呸呸,這是什麼鬼地方,我老陳當初腦子是瓦特了才來這種地方。”
正當他快要爬上去的時候,突然一股溫熱的液體澆在他的臉上,尿騷味撲面襲來。
陳燕歸覺得自己快要炸了:“哪個龜孫子!在老子的頭上撒尿!”
回答他的只有一陣汪汪汪聲。
“艹,哪裡來的野狗!你陳爺爺今天就給你好看!”陳燕歸用手扒拉出一團雪,他揉成一團,用力擲了出去。
然而他的靶子並不準,他丟出的雪球換回來的是一陣愉快的犬吠聲,還有趴在雪旮旯上看他的毛茸茸腦袋。
這種被戲弄的感覺,陳燕歸感覺自己今天不抓住這隻狗做狗肉火鍋他都對不起上天!
汪汪兩聲叫喚過後,狗歡快的搖著尾巴跑了。
......
陸歸途坐在阿烈挖的雪窩子裡,她在和三餘仔細的核對路線。
“這條路沒問題嗎?”
三餘指著在發呆的張智:“他正常的時候曾經和我透露過一點訊息,走這裡應該沒有問題。”
一旁用保溫桶杯中的熱水在沖茶的阿烈抬頭道:“這都走了大半晚上的,你們不餓啊?”
他手上拿著一塊褐色的正方形物體遞給了三餘:“老闆,嚐嚐這個,自家做的切糕,味道挺不錯。”
阿烈給的切糕上糖漿裹得厚實,看上去色澤質量都是屬品,這種高熱量的東西吃一塊就會飽,最適合帶出去應急。
阿烈喝著熱茶嘴裡嚼著甜滋滋的切糕,彷彿雪窟窿外的大雪和他毫無關係一般。
“老闆,我說你們為什麼非要下大雪來這裡,我們當地人除非有急事或者被困在山裡頭的,一般都不會有人連夜翻雪山。”
三餘將手中的幹饢塞在阿烈的嘴裡:“有些事情不該問的就不要問,拿好屬於你自己的錢,管好自己的嘴。”
對於這些神神秘秘的老闆,阿烈表示這幾年是有遇到過,不過都是從巴國想要偷渡過來的人。
汪汪汪。
阿烈的狗太陽的叫聲從頭頂傳來,阿烈有些激動:“太陽說他找到了獵物!”
獵物?陸歸途和三餘面面相覷,這麼大的雪怎麼還會有動物出現?
不過從阿烈的語氣上來看應該不是假的。
“我去去就來。”
阿烈一聲低沉的口哨,太陽就飛奔起來,他們在雪地裡健步如飛。
從小生存在雪山的阿烈沒有了陸歸途等人的拖累,他在外人看來無比危險的雪山中穿行就猶如漫步在自家庭院裡。
很快,他的狗太陽就將他帶到一處雪旮旯。
然而在雪旮旯裡掙扎的不是獵物,而是一個人。
陳燕歸罵罵咧咧到道:“死狗!尿老子一身!”
突然他頭頂上一道強光打了下來,他以為是榮雅他們發現自己失蹤了找了過來。
然而那束手電光後的臉他全然不認識。
“你還好嗎?”那個人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
“能好的起來嗎?你的狗尿了我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