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知道?
言傾發小。
這幾天他將初中的同學都聯絡了一下,因為當時陸羽墨的事情在學校也算是轟動一時,所以眾人對他的事情還記憶猶新。
誰不知道那個時候的陸羽墨懦弱的連別人打他都不敢還手。
難道這還不叫懦弱嗎?
陸羽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問道:“你說,這個世界是怎麼了?怎麼欺負人的人可以盛氣凌人的質問,而被欺負的人卻只能忍受?”
“言二寶,你以為我記性那麼差,連你都不記得了?”
這話落下,言傾的唇角著實抽動了幾下。
“言二寶”這三個字落下的時候,言傾重重的怔住了。
他自己都已經記不清這個名字已經多少年沒有被人叫過了。
原本他家裡面的人就放重男輕女,在他之上還有一個姐姐,所以他的名字到這裡就變成了言二寶。
因為他出生的地方本來就不大,這名字被一個人知道了,大概就被所有人知道了。
只是出道以後,誰還會叫這種名字?
現在竟然堂而皇之的就被陸羽墨叫了出來。
所以,在這同時也證明,其實陸羽墨是記得自己的,自然也記得那件事情。
從前那些天他裝了那麼久,竟然一點破綻也沒有。
這只是一個名字,可是他手中握著陸羽墨的證據可比這些要重口味多了。
“怎麼了?你想起我來了?”
“你以為叫我不想聽到的名字我就不會承認?現在應該心虛的是你才對啊。”
“從前那個因為想多要一些零花錢而謊稱自己被養父侵犯的是誰啊?”
說完這句話,言傾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爽意。
這件事情擺在這裡,不管過了多久他也仍舊是陸羽墨心中的一道傷疤,再碰還是會痛。
“後來是有人去你家調查過,證實這件事情是假的。可是真遺憾,那時候的你差點被關進精神病院,你在別人心裡早就成了瘋子。還有,你養父也死了,連坐牢的機會都沒有。”
“真可惜。”
陸羽墨眼中帶冰,半晌才問道:“我不記得得罪過你,這麼恨我?”
言傾聞言不禁笑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陸羽墨在醫院住了多久,但顯然時間還不夠長,問這麼弱智無聊的問題嗎?
“好了,你放心吧,現在…還沒到揭露這一切的時候,今天呢,也只是想跟你人個親,沒有別的想法。”
說到了這裡,言傾重新啟動了攝像機,對著鏡頭露出一個笑來:“好了好了,我們可以離開了,陸羽墨你也別生氣了。”
這話落下,他慢慢的將車子啟動。
若是在鏡頭面前的人,大抵會以為陸羽墨因為言傾的失誤而發脾氣。
————
黎慕將錄音保留,冷著臉去了取食材的地方。
這裡面就只有攝影組的攝像大哥一臉懵逼。
怎麼每天都好好的,今天好像所有人都受了魔咒,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
至於兩位老師,心中也只以為黎慕是因為其他的事情才不開心。
畢竟每天一起有說有笑的時候,也都很和諧。
看見這樣的宿主,就臉叫獸都有些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