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昨夜的那場‘鬧劇’,陳長風也是無可奈何。他的做法的確有點過分,然而卻並不後悔。在那種情況之下,說得多錯的多,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等洛羽冷靜下來,然後再做計較。
即便不後悔自己出手重傷了青蘿的夫君,然而由於對於青蘿本身有著愧疚之心,所以本著愛屋及烏的念頭,陳長風也並不想和洛羽之間有任何的間隙與干戈,免得青蘿夾在中間難做,之所以打傷他也只是一時情急罷了。
然而在解決完這件事之後,陳長風回到了小院之中,稍稍整理了一下有些嘈雜的思緒之後,便倒頭進入了夢想。
時間一晃,時間來到次日清晨。太陽已然『露』出半個腦袋,空氣似乎也是在此刻逐漸變得灼熱起來。
陳長風來到了驃騎門的大門口,望著頭頂上方鑲金嵌銀的巨大匾額,不禁散發著金珠寶氣!在陽光的照耀之下,更顯璀璨奪目!
足有十幾丈高大的硃紅大門敞開著,不多時從中行出一道年輕弟子的身影,而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名鬚髮盡白的老者。
老者原本面『色』淡漠,然而當見到大門口的黑衫少年之後,卻是突然換了副表情,頓時喜笑顏開!快走幾步,在陳長風面前停下腳步,旋即衝他微微抱拳笑道。
“這位想必便是陳長老了吧?老夫葛倫,乃是驃騎門的管事。”
聞言,陳長風卻是微微一怔!雖說大唐官府中的諸多門主以及長老眾多,但其中十之七八陳長風還是多少有些印象的,然而對於這個名字倒是並不熟悉,甚至可以說是極為的陌生,想來應該只是一般的管事長老級別的人物。
當下同樣是淡淡一笑,抱拳回禮道。
“葛長老言重了,長老二字長風愧不敢當,小子不過只是個記名的罷了,可算不得什麼真正的長老。”
似乎是沒有想到,面前的黑衫少年會如此客氣,葛倫微微一愣,旋即心中對陳長風也是多了幾分好感!
雖說面前少年和葉千秋之間關係匪淺,父親陳安在門中也是與葉千秋同一輩分的長者,然而面前這少年看上去,卻是溫文有禮,可並沒有那些個頑固子弟身上的一點驕縱囂張的氣息,整個人看上去也是給人一種平易近人之感!
在心中稱讚陳長風的同時,葛倫也是很快回過神來,當下連忙擺手道。
“陳長老太過自謙了,雖說您現在只是記名長老,但大唐官府上下幾乎都已知曉,驃騎門執法長老一職早晚由您來擔任。再者說老夫可並非是什麼長老,而只是驃騎門的一個小小管事,您切莫如此稱呼。”
“呵呵,您也別太客氣了,以後還要請您多多提點才是。”陳長風淡笑道。
“那是那是!小的一定竭盡全力協助陳長老。那事不宜遲,銀河長老此刻已在門中等候多時,陳長老這便隨老夫一同前往大殿吧。”
對於銀河這個名字,陳長風還是比較熟悉的。當初在五門招生大會上,此人便充當過主持人的角『色』。並且此人也是驃騎門的執事長老之一,在驃騎門中同樣擁有著不低的地位,自馮遠山三兄弟赴法之後,這些日子以來,驃騎門的諸多事務一直都是銀河在打理。
二人緩步而行,大約走了十幾分鐘的時間之後,來到了一處極為寬敞的廣場上,一座龐大的大殿赫然矗立在廣場的中央地帶。大門頂上,同樣有著一塊通體散發著金燦燦光澤的巨大匾額!——驃騎殿。
此刻,大門敞開,陳長風見到在那大殿之中有著一道筆直站立的身影,目光投『射』向大殿之外的二人。不是銀河還能有誰?
“哈哈,陳師侄你終於來了,老夫可是等候多時了啊!”
聞言,陳長風卻是淡淡一笑,旋即衝銀河拱手道。
“小子見過銀河長老。”
說罷,陳長風將懷中書信掏了出來,遞到銀河面前。
“這是首座親筆書信,命小子今日前來到驃騎門中找銀河長老您報道。”
接過陳長風遞來的書信,銀河淡淡一笑,拆開之後隨意看了幾眼便將之重新塞進信封之中。
“陳師侄年紀輕輕便位居驃騎門記名長老,未來一片光明!相必不久便會真正擔任我驃騎門的執法長老,到時即便是老夫,恐怕都要對你行尊卑之禮了。”
銀河淡笑間,竟然真的衝陳長風微微拱了拱手。然而當陳長風見到他這個足有六十多歲的老人家竟然對自己行禮,當下也不免有些窘迫起來!旋即苦笑一聲,再次抱拳道。
“長老過譽了,小子能有今天全蒙師伯栽培,現在成為這記名長老也是他老人家絕大的恩惠,又怎敢貪圖那執法長老一職。長風從小自由自在慣了,況且也並不懂得管理這諾達的驃騎門,實在是才疏學淺難以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