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花卿池靠近他,眼底再不是隨和,一改那清心寡慾的面相,幽幽道:“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你嗎?”
鄒炎竹向後退了兩步,“我沒有惡意……”
花卿池又似輕笑:“我不管你有沒有惡意,出於什麼目的,我希望你離我遠一點,這樣你會更安全。”
這話似威脅,又似警告。
說完,花卿池邁步欲離開。
鄒炎竹居然再次跟了過去。
這次,花卿池並沒有手軟,反手一針飛出,猛地朝著那鄒炎竹的小腿刺去,針不小,將小腿刺穿,一個小血洞在那小腿上顯得明晃晃。
那血洞剛好可以穿過幾根頭髮絲兒。
讓那鄒炎竹疼得面部發白,蹲在了地上。
看起來有些可憐。
竟然讓花卿池有些不忍,他撇了眼地上的鄒炎竹,“都讓你別跟來了,你是找死嗎?”
語氣還是如方才那般不善。
鄒炎竹扯下身上的一塊布料包紮著傷口。
抿著唇。
花卿池再次準備離開,鄒炎竹卻又一次開口道:“沒想到再遇見花兄居然是這樣的場景,花兄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花兄了。”
剛邁出幾步的花卿池聞言,回頭詫異道:“你到底是誰?你以前認識我?”
這人不是自稱鄒家那鄒炎竹少爺嗎?他花卿池又沒見過這鄒炎竹,跟他應該沒有關係才對。
儘管花卿池有些莫名,但還是耐著性子等他說。
鄒炎竹繼續弄著那傷口,緩緩道:“我是誰有那麼重要嗎?恐怕已經不重要了吧,花兄早已將我忘得乾乾淨淨,現在這樣問又有什麼意義呢?”
花卿池看著眼前這人,在記憶裡搜尋著。
剛剛他說了。
臉盲男孩兒,曾經。
終於,回憶深處有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影。
“你是當年那個臉盲的迷路小男孩?”花卿池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