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等,在等父皇的制止。
以前,百里如玉在外人面前總是一副溫柔的樣子,她以為,父皇只是被她的外表騙了,才會疏遠自己。
可現在,一些不堪入耳的髒話從百里如玉口中吐出,父皇竟是什麼都不說。
他,這是預設了吧。
百里如花不是神,她也渴望父愛,可回應她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她把自己變成什麼都不願往深處想的樣子,沒心沒肺。
可越是不想想,就越是痛徹心扉。
一旦想起來,便是深陷回憶,不能自拔。
每每深夜之時,她總會驚醒,夢中,父皇對她厭惡至極,夢中,逐她出國的皇榜上,字跡龍飛鳳舞,毫不猶豫。
“說完了嗎?”
“說完了,該我了。”
若說一個人是如何學會堅強的,那便是一次次的傷害後無人問津,於是學會了自己舔舐傷口。
當一次次的傷口自愈之後,也就愈發堅強。
百里如花的聲音裡,聽不出波動,她就像是在陳述一件事一樣,緩緩的,輕輕的,柔柔的,卻毫無感情的開口。
“我是不是你的孩子?”
她的這句話,問的是誰,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西廂國國君沒想到百里如花會突然把矛頭指向他,更沒想到百里如花竟然會問這麼犀利的問題,還沒反應過來。
待反應過來,他眼裡滿是冰冷。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他的語氣,很冰,像是百里如花是不是她親生的孩子,根本不重要一樣。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