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華率領五萬虎賁營入主鎮江府,為表決心封死城門。此舉固然大大鼓舞了士氣,取得了破釜沉舟的效果。可是這些都需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海寇死攻鎮江。
李舜臣身經百戰,攻打兩天後發現對方使出了昏招,仰天長笑後直接下令,由平井秀樹帶領本部四萬人馬留守鎮江,不用攻城只需要牽制住對方兵力即可。
剩餘格雷,齊格雅,昆西三人各率領本部人馬兵分三路進攻山水郡,他自己則帶著中軍主力殿後。
如此一來,鎮江府中的趙文華徹底沒了方寸。對方避而不戰繞道西進,而他們城門已經封死,連出去阻止的能力都沒有。堅固的城牆更像是一座牢籠,死死困住了虎賁營。
鎮江府一處別院,趙修武與梁啟平如喪考妣的喝著悶酒。當時他們是打算違抗軍令,南下跟滄浪幫呂今瑤匯合,一起在敵人後方大鬧一場的。
可是到了地方傻眼了,呂今瑤見都沒見一面直接把他們拒之門外,只派手下傳了句話:“滄浪幫永遠不會跟朝廷合作,讓他們死了這條心趕快滾蛋,不然就要兵戎相見了。”
這下可好,跋山涉水一路奔波,好不容易到了敵方居然吃了個閉門羹,連飯都沒混上一頓。也幸虧這裡沒有海寇圍堵,背山靠水物資豐富。
勉強在這安營紮寨休整了一段時間,待大軍都恢復的差不多了,二人召集眾將一合計,決定按照軍令北上連山縣匯合虎賁營主力。
幸好此時墨非攻正在攻打大營,把大批敵人吸引了過去。
這一路上他們遇到的都是小股海寇,不足兩萬人的隊伍一路有驚無險的趕到了北馬郡。剛到這就發生一場大戰,後來連山縣再度失守,無奈跟著大部隊西退鎮江府。
道士出身的梁啟平灌了口酒仰天長嘆:“完嘍~完嘍~~你家大哥好魄力,臨戰之時自斷一臂,不愧是儒家君子!福州完嘍~~”趙修武臉色鐵青:“眼看部隊訓練初有成效,才打了一仗就被困在這裡。”說完也是舉起酒罈灌了三口。
梁啟平悠閒的半躺下去,翹著二郎腿,閉著眼睛哼起了小調:“愚人有昏招~~畫地成為牢~~將軍城頭向外了~~百姓慘哭叫~~三軍手中刀明亮~~無奈城是牢~~”一邊唱著,手中酒罈邊一晃一晃,有節奏的擊打桌角,彷彿伴奏一般。
趙修武怒哼一聲:“別陰陽怪氣的,事到如今趕緊想個辦法才行。”說完眼前一亮:“不如咱們直接用繩索出城?”
“我看你是嫌命長了,海寇又不是傾巢出動,還留有大軍監視著城池。用繩索一次能下多少人?那就是敵人的活靶子,事到如今還是得過且過吧~”
趙修武舉起酒罈“咕咚~咕咚~”一飲而盡,眼中充滿血絲恨聲道:“真他孃的窩囊!”
“彆著急,彆著急~封城前我聽說山水郡千島湖那邊有大動靜,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梁啟平語氣輕鬆不急不緩。
聽到有轉機,趙修武雙眼泛光,可也只是一閃而逝:“靠那群窩裡斗的水賊?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倒是說的是什麼?”
“天機不可洩露~”
午後,望月島寨門大開,一艘艘巨大戰船魚貫而出,組成一隻遮天蔽日的龐大艦隊,足足有百艘之多。各色錦旗迎風招展,附近各方勢力佈下的眼線們紛紛咂舌。
水神宗這是要完了啊!
艦隊最前方是一艘亮銀色的巨大戰船,比其他戰艦大了一倍以上。長二十丈高七丈,分上中下三層船艙高大寬闊,甲板更是可供十匹駿馬並排馳騁。
沒有任何人知道,如此大的戰艦其實並非木質,而是用秘銀所做。
冉霸滿臉傲氣的站在甲板最前方,俯視著腳下湖水與艦隊,胸中豪氣大發:“這是淮國獨一無二的戰艦,我給它起名為‘鐵甲神舟’。什麼水神宗,什麼海寇在它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鐵甲神舟?真是俗的可以!”沈平嘖嘖稱奇的東看西看。冉霸虎目一瞪:“那也比你這個土財主強,穿金戴銀恨不得告訴全天下就你有錢,老子都不好意思跟你站一塊。”
兩人頓時又開始唇槍舌劍起來。
三層船艙內,夏靈兒苦笑:“這還真是刺眼啊!”
該怎麼形容呢?整個船艙也是用秘銀所做,別人的都是金碧輝煌,這裡確是一片銀光閃閃,看久了讓人感覺有些眼暈。
時小雪歡呼一聲:“太厲害了,這裡也是銀子做的,這要是搬回空空門,二十年吃喝不愁啊!”張子龍看著少女背影提醒道:“你可別動什麼歪心思,這些可是比白銀要珍貴萬倍的秘銀,所有開採出來的量也只夠做此一艘戰船,為此不知道留了多少血。”
“知道啦~囉囉嗦嗦的好煩啊!”時小雪吐了吐舌頭,趴在窗上滿臉興奮。甲板上的蕭河對她揮手:“剛出發進船艙幹什麼?下來玩啊!”
“好嘞~來嘍!”時小雪應了一聲,手上一用力翻身而出,步伐輕盈的落在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