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是真的愧疚，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眼神都是放在溫暖身上的，溫暖知道，她這些話都是為了給她聽的。
她知道她話裡的威脅是什麼，算起來這幾年威脅最大的也就只有她了，也難怪她娘會是這樣的神情。
“娘，你放心，不管你們做什麼決定我都不會怪你們的。”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不讓他們安心呢，反正她也沒那方面的心思。
“嗯，娘，我也不怪你們，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們好。”
宛婉也十一了，她也漸漸懂這些事情了，何況她姐都這麼說了，她不這麼說好像也說不過去。
“你們知道是什麼事情嗎就這麼說，要是你們知道了……”
“娘，你就放心吧，就像宛婉說的一樣，不管你們做什麼都是為了我們好，沒有做父母的不心疼兒女，我我們都會理解你們的，你跟爹不用顧慮我們，我們還小呢。”
“對啊，娘，我們還小呢，姐姐都不怕我也不怕。”
兩個這麼懂事的女兒讓顧氏更恨宋婉瑩了，要不是她也不會有這麼一攤子事情。
“好，既然這樣娘到時候就跟你爹說。”
至於說什麼，怎麼說她就不用告訴她們了，知道她們的想法就已經足夠。
“嗯，娘，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會過去的，我們都在你身邊。”
溫暖很少說這樣的話，但只要一說就能讓人感受到她的真心。
“哎，娘知道，是娘對不起你，還要委屈你們。”
“怎麼會，娘對我們已經很好了，我不覺得委屈。”
“我也不委屈，娘對我很好的，宛婉都知道。”
母女三人這一說就是小半個時辰，等溫暖她們姐妹兩人離開的時候還都又各自帶著顧氏給她們的東西，溫暖想這應該就是補償了，她娘應該也做了決定。
“大姐，我想去你那裡坐會兒，可以嗎？”
從顧氏院裡出來的路上宛婉拉著她的手問。
“當然可以了，我們現在就去。”
“嗯。”
宛婉臉上總算是浮現出一絲笑容，從她娘院裡出來的時候她臉上就沒有多少笑容。
“小姐，三小姐。”
宛婉也算是經常來清芳苑的，院裡的人看到她的到來倒也沒有多意外。
“嗯，去讓人準備兩碟點心來，我跟三小姐說會兒話。”
“是，小姐。”
溫暖沒事兒的時候就喜歡吃點心，很快茶跟點心就一起端了上來。
“還是大姐這裡好，想吃什麼隨時都能吃，不用去大廚房要。”
宛婉是真心羨慕她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廚房，至少她也跟她娘提過這事，可以被她娘拒絕了，此時看著更別說有多羨慕了。
“你要是喜歡你就多往這裡走走，要是你願意的話就在這住下都行，反正這院子也夠大，住我們姐妹兩還是可以的。”
這話溫暖也就是說說，宛婉也就當隨耳一聽。
“好啊，那以後大姐可不要嫌我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