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看一眼布謙,兩人相視而笑,隨後,胡海才慨然回答:“鍾道友或者不知,這兩位前輩確實是摯交好友,王丹辰與陸青城也是散修界出了名的兩大紈絝,雖然資質極好,但也極任性,以前就多次翹家。王公子小時候,據說也只帶了金丹期的傀儡出門,後面屢惹是非,才被真君強制帶上元嬰期的傀儡。”
主位上的王丹辰:“……”
我居然坐在這裡,聽別人當眾扒“我”的黑歷史……。
而且,原主確實是極任性,才會意外丟了小命。
所以我還不能生氣,只能表示認同……。
而胡海的話仍在繼續:“以前王公子都是帶著兩位元嬰傀儡往東方去,從未來過我們青原坊市。但他行事任性,我等也不敢保證,他就一定不會來。”
客座上的鐘陽眉頭一皺:“那邪魔為何要抓他?難道是想逼多寶前輩出手煉製什麼了不得的靈器?”
坐他側對面的布謙這時便撲哧一笑,閒閒地道:“鍾道友這話問得,我等又不是邪魔,如何能猜測其目的?當然,本宗此處防禦強大,非真君無法攻入,鍾道友大可以安慰安慰令師弟們,不必過於擔心。”
王丹辰有些意外地看著布謙。
這位少年跟自己說話的態度,和跟鍾陽說話的態度,完全是兩種不同的語氣啊!
有那麼一點點宗門高層子弟的傲氣!
鍾陽聽出布謙的挪揄,立刻臉色一變,慌忙解釋:“佈道友誤會了,在下知道此地肯定很安全。只是,先前那位陸公子一陣大聲嚷嚷,外面只怕訊息都傳遍!在下擔心,上宗若是無甚應對,難免影響聲譽。”
坐他對面的胡海頓時哂然一笑:“鍾道友儘管放心,本宗自有應對。何況,本宗的封城令下達不過半個時辰,就算是要找人,也需要時間,鍾道友何必心急?”
“當然,若是貴宗有緊急任務,鍾道友只管傳訊回去,本宗自會向貴宗證明,爾等是被迫不得不滯留此地,並非有心耽誤。”
見鍾陽被胡海幾句話堵得啞口無言,一旁的霍泉突然勸他:“鍾師兄,你不要再跟胡道友繞圈子了,不然,何時才能救得師弟?”
他再看向胡海:“胡道友,不瞞您說,我們師兄弟來此,是知道您和佈道友受了陳天師的邀請,就在這裡論道,故特意向您和佈道友來求救的!”
見胡海與布謙微愣,霍泉又憂急地道:“我和鍾師兄先前意外發現,這次跟我們來坊市的一位師弟,可能被邪魔附身了。”
“素聞貴宗的巡邏弟子均隨身帶有鑑魔鈴,但街上那些普通巡邏弟子的修為不高,我等只好來請兩位道友幫忙。”
胡海與布謙均愕然,布謙更是脫口而出:“不可能!若是被邪魔附身,根本過不了鑑宗闢魔光幕。”
“實不相瞞,”鍾陽頓時面現愧色,從旁解釋:“我們原本有五人,先前因為陸青城在街上引起騷動,那位朱師弟就自告奮勇說要去探訊息,不肯隨我們來天驕閣入住,怕也是不想面對鑑宗闢魔光幕。”
胡海一怔,而後立刻從座位上站起,眼現精光,沉聲而問:“可知他現在身居何處?”
鍾陽頓時精神一振,忙從身上取出一個小圓盤:“我們均有定位盤,他如今還在青樓。”
胡海立刻向主位上的王丹辰歉然抱拳:“陳兄,不好意思,我和布師弟職責所在,不能再閒聊了!”
王丹辰忙從座位上起身:“無妨,差事要緊,胡兄和布兄切記小心,最好多帶些人手!”
胡海眼神中多了些親近,點點頭,轉身,帶著有些迫不及待的布謙隨鍾陽與霍泉一起大步離開。
等送走了他們,王丹辰回到臥室裡,在床上盤膝坐下,劍眉緊緊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