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這樣子,聽這語氣,這兩位也不想讓自己出城了。
要不要打出去?
王丹辰心裡剛浮起此念,就見布謙笑著道:“陳天師還沒有去天驕閣下榻吧?正好我和師兄也要去,不如一起同行?您放心,散修們進不了天驕閣,所以那裡比較清淨,也比較安全。陳天師若只是想體驗風土人情的話,也可以和那裡入住的其他宗門修士們交流,甚至交換一些用不著的寶物,不會無聊的。”
是嗎?
您二位嘴上說得客氣,實則怕是要盯著自己不放吧?
也罷,若是強行打出去,不僅魔修要來抓自己,怕是長青宗的人也要來抓自己,更麻煩!
就以宗門弟子的身份,先進天驕閣打聽打聽訊息吧!
王丹辰想到這裡,有些無奈地點頭:“多謝二位盛情,如此甚好!”
轉身,他與這兩位並肩而行。
沒走幾步,王丹辰就察覺到胡海與布謙均在暗暗端詳自己。
觀察就觀察吧!
雖然這個身體確實是散修真君的獨孫,但佔據身體的自己,卻是不折不扣的傳承千年的頂尖宗門的親傳弟子!
王丹辰十分淡定地繼續前行。
果然,行得幾十步後,憑感覺,胡海與布謙看過來的目光裡,再無那種大宗門弟子對無傳承散修特有的傲氣。
等離這城門有些遠了,走過幾條街,見街道上行人匆匆,王丹辰便有意向明顯更年輕一些的布謙問起坊市暫時封閉的原因:“聽說是為了某個散修真君的後輩?可貴宗身為四大仙宗之一,宗內高手如雲,且見過的世家子弟應該不計其數,為何要為此人興師動眾?”
不等布謙開口,一旁的胡海就笑著搶先解釋:“貴派想來離此地甚遠,所以陳天師有所不知,這位真君實力雄厚,往昔與我長青宗各峰主素有交流,一直是平起平坐。”
“他的孫子若是沒有來本宗,也就罷了,本宗頂多是暗中派弟子去查。但既然傳聞其來了此地,本宗不欲其淘氣惹禍,再被不知內情的散修們暗算報復,萬一對方下手過重,本宗到時候不好向那位前輩交代。”
王丹辰瞭然地點頭表示理解,目光微轉,又問:“先前你們在坊市外問我可有遇上大方豪闊的修行者,是為了找他吧?可你們怎麼知道,他一定來了這裡,不是去其他地方?”
布謙馬上揚揚濃眉,傲然地道:“本宗在這個方向設立了兩家坊市,均在查訪。也是因為那位在我們青原坊市漏了身跡,我們青原坊市才會臨時被封禁……。”
他剛說到這裡,明顯還有後文,卻被胡海凌厲地盯了一眼,頓時訕笑兩下,不再吱聲。
胡海則在警告了布謙一眼之後,笑著開口:“實不相瞞,陳天師,若非在下看不透您的修為,在下也會懷疑您就是那位大少爺呢!”
這樣啊!
其實,我就是那位大少爺!
不過,我不會承認的!
王丹辰微微一笑:“我這一路行來,亦被不少人關注,直到那一位在青樓現了身。”
這時,布謙又忍不住無奈地發起了牢騷:“可惜,那一位太調皮了!等我們的人追過去時,他又逃了!”
胡海立刻再度警告地瞪了布謙一眼:“師弟!”
布謙先是訕訕一笑,再討好地道:“哎呀,師兄你何必這般小心翼翼?陳天師又不是壞人!”
嗯,我確實不是壞人!
不過我是你口中的調皮正主!
王丹辰忍笑,沒有吱聲。
胡海則又一次無奈地瞪了厚著臉皮的布謙一眼,才朝著王丹辰不自然的乾笑:“不好意思,陳天師,布師弟自幼聒躁,失禮之處,還望陳天師多多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