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大將似是料到了這個結果,也不動怒,只是淡淡看了杜元君一眼。
“這是三大帥共議,並由家主拍板後的商議結果!”豐大將淡然道。
聞言,杜元君瞳孔驟縮,再不敢有任何異議。
他心中暗暗震驚,此事居然引起了家主的關注?那是何等層次的巨擘,別說蘇衍這個外姓人了,就是他杜元君,堂堂年輕一輩領軍人之一,這二十多年來都沒引起過家主關注。
在記憶裡,家主上一次有動靜傳出,還是冊封新一代十大將時傳出過口諭吧!
但那也僅僅只是一句話而已,聽老一輩人講,他們上一次見到家主露面,還是冊封三大帥的時候。
平日裡,家主基本不問世事,一切都由三大帥做主定奪,這次一個外姓小子帶來的訊息,居然讓家主關注起來?
杜元君心中又驚又怒,驚得是此事引動的陣仗,怒的則是有些心理不平衡。
當然,他表面自是不敢表露這股情緒,而是收回目光,不敢露出絲毫不敬之色。
對待家主,杜氏無人敢不敬,更無人敢提出異議。
一旁的蘇衍也受寵若驚,他知道自己這次所獲獎賞肯定很豐厚,只是看杜元君的反應,恐怕這個豐厚程度比他預料的還要重一點。
他除了一開始的驚喜外,很快陷入沉思。
杜氏是個賞罰分明的財閥,既然它賜下這麼重的賞,就代表著蘇衍給的兩個資訊有這個價值。
這讓蘇衍有些心驚肉跳。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怨氣和那死氣的重要性,居然能引起家主關注。”蘇衍心中自語,震驚的同時也無比慶幸。
他慶幸這次盤問沒出太大紕漏,當家主被提出來的時候,他心神震動,想到了很多,覺得之前自己太天真了,居然覺得這場盤問,刁難居然在於杜元君。
可實際上,杜元君的糾纏追問,此刻看起來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真正的難關肯定在於豐大將!
身為十大將之一,他的實力毋庸置疑,心思之敏銳也非常人能及。
就在蘇衍和杜元君二人爭鋒相對之時,他已經將蘇衍看了個透徹,判定出所說真偽。
到了他們那個程度,情緒上的波動都能略微感應到,正因如此,豐大將才知道蘇衍有沒有說謊。
他很清楚,蘇衍應該是隱藏了一些細節,不過這些細節都是些旁枝末節,不用太過關注,事件的主體真實無誤就足夠。
所以後來他才打斷了杜元君那在他看來毫無意義的追問,結束了這場盤問。
蘇衍一開始還有些納悶,怎麼這場盤問,身為主事者的豐大將基本不開口,反倒讓個小輩在那喋喋不休?
現在看來,他是無需開口,一雙慧眼已經看透了蘇衍,感知上摸清了他的全部情緒波動。
一開始蘇衍想不透這點,直到對方提出了這件事引起了家主關注,他才警醒過來。
家主關注的事,豈會輕易揭過?
對方肯放過他並賜下獎賞,不外乎確信了他沒有說謊,那又是如何確信的?
順著這個思路,蘇衍自然而然想通了一切,不由慶幸不已。
豐大將低眸掃了他一眼,眼角一挑,似是察覺到蘇衍的思緒波動,有些詫異。
“好了,沒有什麼其他事的話,就退下吧!”豐大將沒有多說什麼,下了退散令。
蘇衍一刻也不想在這待,生怕再出變故,自是第一個點頭,朝外退去。
杜元君的身份在這也就比蘇衍高點,也沒資格參與接下來的談論,識趣點頭,恭敬告退。
營帳內,只剩下杜漢生和豐大將。
“那小子的話,你怎麼看?”小一輩的人離開,豐大將端著的架子立馬散去,沒個正經樣的躺到主椅上,大腿一敲,懶散愜意。
“你是說蘇衍?嗯……估計隱瞞了一些細節性東西,但大體上的東西應是真實無疑的。”杜漢生沉吟片刻,發表主觀看法。
“元君那小子的話你也聽到了,雖然有些東西頗為咄咄逼人,但也算問得有理,你覺得,蘇衍此人,和古代修士有無瓜葛?”豐大將又問道。
“大機率是沒有的,將軍察覺到的幾絲特殊氣息,應是那小子身上吐納功的氣息。”杜漢生搖頭。
“哦?他還修有吐納功?你對他的情況有所瞭解?說來聽聽。”豐大將饒有興致道。
“將軍有所不知,漢生曾替此子療過傷,也攀談過好幾次,所以大致情況還算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