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衍下意識的施展望氣之術,瞧見這梅老頭周身纏有幾縷細微妖氣,很淡,不注意看都會忽略不計。
看樣子,這廝是碰見過詭物。
蘇衍又運轉聞氣尋蹤之術,察覺這妖氣源頭指向山上,不由若有所思。
村口,鞭炮聲不絕於耳,好生熱鬧,動靜頗大,來往路人不少都駐足觀看。
“呵呵,我兒今日大婚,老頭子備有幾桌不腆之酒,路過的朋友若不嫌棄,也可留下,吃飽喝足了再走!”梅老頭吆喝著,財大氣粗。
“哦?我們能進去白吃白喝?”幾個在門口湊熱鬧的旁村農戶驚訝道。
他們扛著鋤頭農具,看樣子才忙完農活回來。
“來者即是客,只要說上一句吉祥話,老頭子我不差這幾副碗筷。”
“我就這一個兒子,別的也不強求,這婚事,就想辦得敞亮,辦得氣派,辦得熱鬧!”
梅老頭豪爽得很。
“好!老闆大氣!我等祝新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那幾個農戶連忙拱手祝賀,美滋滋的鑽進村子白吃白喝。
其他路人見狀,也說起漂亮話,梅老頭說到做到,一概不攔。
“走,咱也去蹭吃蹭喝一頓,順帶看看,這梅老頭什麼來路,如何?”杜蕁饒有興趣道。
“成啊,正好到飯點了,而且白吃白喝這種事,虎爺最喜歡了。”瘦虎道人舉雙手贊成。
蘇衍也沒反對。
三人把車停好,來到那村口,也說了幾句道喜的話,順利進村。
一入村,眼前的排場讓他們都頗為吃驚。
只見一條條村道上擺滿了酒席,目之所及,到處是端菜送酒的身影。
原先用來走路的過道街巷,此刻都成了宴席地,行人只能側身從兩邊走。
整個村子但凡有空場的地方,皆擺滿酒桌。
家家戶戶都張燈結綵,連村裡那些老樹苗木的枝幹上,都拉著紅綢緞。
好傢伙,這等陣仗,一般城裡人都弄不起,一個山村老農居然這等闊綽,屬實叫人意外。
蘇衍三人隨意找了個還有空位的酒桌坐下,腹中已有飢感的瘦虎道人毫不客氣的大快朵頤起來,吃得滿嘴流油。
“嘿,你們村這梅老頭我聽過,之前不是一貧困戶麼,咋得突然發達了?”旁邊酒桌上,幾人喝得醉醺醺,大著舌頭向本村人打聽。
“就是就是,他找到什麼賺錢路子不成,咱也跟著試試水。”有人眼紅不已,饞巴巴道。
“得了,甭想那些有的沒的,這梅老頭是命好,生了個好閨女,你們羨慕不來。”有知道內情的本村人搖頭道。
“啥意思,說清楚。”其餘幾人追問。
“行,就跟你們說說,省得你們一個二個心裡不平衡。”
“這梅老頭啊,有一兒一女,兒子,也就是今兒個結婚的正主,講實話,這小子實打實草包一個,沒啥出息,我們村人都不咋待見他。”
“可他閨女就不一樣了,叫梅芳,人如其名,芳華絕代,當之無愧的村裡一枝花。”
“梅芳長得漂亮,心善手巧,打小懂事能幹,關鍵還特孝順,哪怕她爸媽偏心弟弟,對她不咋地,也一樣任勞任怨。”
“我們村這家家戶戶,哪個不讚她一聲好,村裡大半小子都想娶她做媳婦兒,我之前還叫我兒子去追她呢,可惜遲了。”
說到這裡,這村人一臉遺憾之色。
“梅芳?我聽過這名字,是個好閨女,美名早已在咱這十里八鄉傳開。”
“可梅老頭髮達,跟她有什麼關係?”
旁邊幾人有些犯糊塗。
“怎麼沒關係?梅老頭的錢,就是人家娶梅芳給的彩禮錢。”
“哦?她嫁人了?啥時候的事?咋一點動靜沒聽見?”
“能有啥動靜?人男方不準有動靜,送親的只有梅老頭和他老婆兩個人,有動靜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