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控制我做了什麼?”卿落問道。
夏矜眨眨眼:“就是用輕功潛行來找我啊。”
“好吧。”卿落閉了嘴。
原來如此,若自己拼盡全力去隱藏行蹤,夜瞳還真不一定可以發現我。卿落心想。
卿落垂下眸子,看了一圈四周,並沒什麼好看的,就想隨手拿起一個瓶子。
卻在碰到瓶子的一瞬間突然什麼被抽空力氣,站都站不起來。
“嗯……”卿落四肢軟了軟。
夏矜忙道:“落姐姐快放下,母蠱對於子蠱的控制慾很強,稍微近一點就會自己控制子蠱。”
“啪!”卿落丟了瓶子,瓶身在桌子上晃了幾晃,立穩了。
“好嚇人。”卿落皺了皺眉,不甘心的咬咬牙,突然過去一把拉起夏矜,運勢要撕她衣服,但是愣了愣又收了手,低頭將自己衣服撕了一片。
過去包住了那瓶蟲子,再次觸碰,沒事了。
果然,感覺不能讓這蟲子看到自己,包起來就真的沒事了。
“你?”夏矜看著卿落。
卿落垂眼:“我在傲王府時,沒見什麼蟲子,如果蟲子需要距離來控制的話,那它應該距我很近才對,到底怎麼回事?”
“……那個蟲子吃了一種藥,隔很遠就可以。”夏矜皺眉道。
“什麼藥?”卿落挑眉。
“……”夏矜閉上眼,不講話,卿落看著夏矜,不問她了。
將夏矜揹著出去放到床上,卿落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夏矜,這幾日的事情我不告訴別人,但是下不為例。”
夏矜睜眼看卿落,卿落笑了笑,起身開門運功而行,深夜裡潛行,忽近忽遠,極迅速地越過一片又一片房頂。
突然,卿落停到了某一個房頂,輕輕趴下去聽著,房頂之下,是夏韞的一聲輕嘆。
“……”卿落皺眉,幹什麼呢?還嘆氣?
輕輕揭起一片瓦,卿落向下看,昏黃燈火下,夏韞面前,一幅圖畫掛在牆壁上,畫上女子明眸玉膚,手捻梅花,一雙桃花眼裡勾盡了世間所有柔媚。
這眼睛,與卿落一模一樣。
是自己的孃親!卿落在卿府時,見過孃親的畫像。
卿落皺了皺眉,半夜坐起來看著畫像嘆氣?這是真的很喜歡母親吶……
卿落跑回傲王府,進了篁樓。
篁樓裡朝朝坐立難安地在屋子裡轉來轉去,這幾天她和暮暮輪換著出去尋找卿落,尋找範圍從京城一路衝出,今夜都已經過了西山。
本以為今夜依然無果,誰知道卿落自己突然就出現在了朝朝跟前。
朝朝傻眼了,停下了轉來轉去的腳步,揉了揉眼睛,確定不是幻覺,突然就衝過去抱住了卿落,摸著卿落的額頭、臉頰、肩膀,著急地問道:“主子!這些天你在哪裡?你回來了?你沒事吧!我們這些天一直在找你啊!哪個混蛋把你弄走的?”
“沒事,我沒事。”卿落笑著拉開了朝朝的手。
朝朝甩開卿落的手,再次摸上了卿落的臉,喜極而泣。
卿落見朝朝這樣子,笑著在篁樓內看了一圈,柔聲道:“朝朝,你不如現在去告訴玉娘我回來了,讓她放下心不用再找了,明日我去找她報平安。”
“好!主子。”朝朝一拎裙角,跑出篁樓運功而去。